爷只好行了个迂回之策,跑去讨好老夫人并大夫人,天天早请安、晚问好,简直拿国公府当家了。
这般看来,章大姑娘闹事儿那天,徐五爷恰好与四爷在一处,想必亦是要与国公府拉近关系,却是赶巧撞上了此事,而芰月方才所言,亦是在言明此节。
“徐五爷待咱们姑娘真好。”荷露难得地多了一句嘴。
芰月深以为然。
正所谓好人有好报,她二人皆觉着,徐五爷这个姑爷,怕是没跑儿了。
俩大丫鬟头凑着头,又悄悄说了几句私话,便分开了。芰月仍去领饭,顺带再警告那几个小丫头,荷露则捧着羊乳回至屋中,服侍红药喝了。
不一时,芰月也自回转,早饭自然也领了回来。
红药用罢了饭,因见时辰不早,刘氏过会儿怕就要到了,便吩咐正摆案的菡烟:“你去,带两个人到西梢间儿,把东角架下最里头的那只四角包银的朱漆箱子抬过来。”
那箱衣裳是前两日才送来的,红药尚还未试过,她便想着,过会刘氏一来,便先试给她瞧。
菡烟应了个是,挑帘出了屋,正要唤人,忽见个小丫鬟飞跑进来道:“菡烟姐姐、菡烟姐姐,我瞧见素琴姐姐往这儿来了呢。”
素琴乃刘氏身边最得用的丫鬟,亦是国公府众丫鬟之首,虽然她与菡烟她们皆是一样的头等,然月例却比她们高出了一截,可见其在府中的地位。
听见是她来了,菡烟转身就要往里回话,然脚步未动,忽又觉出几分不对来,忙转首叫住那小丫头:“慢着,你是说,素琴是一个人来的?”
那小丫头却也机灵,立时心领神会,脆声道:“素琴姐姐是独个儿来的,老夫人却是没来呢。”
这却奇了。
菡烟皱起了眉。
老夫人最近皆是按时按点儿地来的,为了这个,她老人家连晨定都给免了,如何今日却只来了素琴?
这是出事儿了?
命那小丫头下去了,菡烟思忖数息,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进屋禀明此事。
红药闻言,心下便已有了数。
不必说,今儿上晌迟来的那顿早饭,想必便应在此处了。
她如今还算客居,国公府的家事却是不便多问的,闻言只说了声“好”,仍旧命菡烟去抬箱笼,只作不知。
一时素琴来了,果如菡烟所言,正是独自一人。
甫一进屋,她当先向红药请了安,旋即笑着禀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