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便又道:“据莺儿说,章大姑娘这里……”
他抬起手在脑袋边划了个两个圈儿,示意章兰心脑子不大好,说道:
“……据说她原先倒还挺精明的,自从她亲娘过逝、婚事也泡了汤,又多了个晚娘,她那脾气就变得很古怪,身边的丫头被她打杀了好几个,连她爹身边的小厮她也常打骂。也就莺儿得她信重。贺夫人每回去瞧她,也都是单独过去,下人都留在外头。”
听得此言,徐心中的一个疑问终是得解,遂颔首道:“这样说来,贺夫人无声无息死在章大姑娘屋中,倒也说得通了。”
这样说着,他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感触:“章大姑娘连遭变故,也难怪她变得……”
“疯了呗。”许承禄“噗噗噗”吐出一串儿梅核,亦将对章兰心的结语给吐了出来。
徐点了点头,无声而叹:“是啊,她可能是真疯了。”
前世的章兰心,亦是怀着孩子投缳自尽,显然神智上头有些问题,即便没疯,也已经失却了常人应有的体度。
而这一世,徐借红药之手,扭转了殷巧慧前世死局,而章兰心几番计拙,脾气变得愈发古怪,这也并不令人意外。
静默了片刻,徐又续起之前的问题:“那个书生为什么要谋害章兰心?他与怀恩侯府有仇么?”
“本官不知道。”许承禄很干脆,旋即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儿,随意地道:“哦,忘了告诉你,莺儿死了。”
“死了?!”徐大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丫鬟居然死在了两卫官署?!
她怎么死的?
总不会有人刺杀吧?
“唔,死了,毒发身亡。”许承禄若无其事地说道,面色没有分毫变化:“仵作眼下正验她的尸身。若我所料不错,她中的毒,和章大姑娘甜羹里的毒,应该是一样的。”
徐有点没明白过来:“这又是从何说起?”
许承禄不疾不徐地自袖中掏出了一包桂花糕,一面拆开纸袋,一面淡然地道:
“这话也挺长的。话说半个月前,莺儿与那书生私会之时,突然闯进来一帮凶人,说那书生欠了他们大笔银钱,让他还钱,否则就要把书生大卸八块,再把莺儿卖到最下等的烟花之地……唔……”
他忽然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闭目品味着口中的桂花糕,似是深为其美味而倾倒。
徐正听到要紧处,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捺住性子,等他老人家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