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妃吉言,过几日就叫人把喜帖送到王府去,王妃可一定得赏光啊。”
“哟,那我可得好生备份贺礼,到时候去你家讨喜酒吃去。”朱氏神情自若,面上的笑容没有一丝裂隙。
这种场面上的事,她早已应付裕如,再不会如初踏勋贵圈时那般闹笑话了。
沈氏见状,倒想起一桩事来,遂笑道:“说起来,我在这儿还要恭喜王妃呢,您家里不也是喜事临门么?”
朱氏一愣,下意识反问:“这话是何意?”
沈氏也是太高兴了,竟没顾得上察其颜色,管自笑道:“贵府五爷不也要说亲了么?前几日我还听伯爷念叨来着,只怕没几日贵府也要办喜酒了呢。”
朱氏闻言,先一怔、再一惊,旋即大怒。
这叫什么事儿?!
这成什么话?!
她一府主母、东平郡王妃,居然对家中庶子的婚事一无所知,还要旁人来告诉她?!
这要传到外头去,她这张脸往哪儿搁?
往后教她怎么做人?
朱氏直气得头昏眼花,两眼一阵阵地发黑,险些不曾栽倒在地。
幸得潘氏颇有眼色,忙暗示丫鬟扶稳了她,又将话头接了过去,三言两语闲扯开来,沈氏也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