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几个仆役卸了门槛,点头哈腰地将马车让进了府。
那齐禄家的原就是从朱家出去的,阖府下人就属她混得最好,此时自是高兴,昂着脑袋下了车,那通身的气派比朱氏还足。
朱底仆役不多,只几名健硕的仆妇迎上来,说着不成调的恭维话。
齐禄家的挺着胸脯,带上方才那六个人去上房拜见朱老太太,却单单落下了水、吴两个婆子。
吴婆子也就罢了,她本就与齐禄家的不对付。倒是那水婆子,据说是因为老实过了头,从不懂巴结讨好,齐禄家的约莫是嫌她不晓事,便将她与吴婆子相提并论了。
两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见院子里空荡荡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唯满地的泥浆随大雨飞溅。二人所站的地方也不过一道廊檐遮头,偏那风又大,携着冰冷的雨丝直往人脖子里钻,没一会儿那身上便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