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故芰月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荷露也正为此而疑惑,闻言便也蹙起了眉,道:“正是这话呢。就算是出门采买,王家和朱家住的那一片市面儿繁华多着了,她做什么跑到这穷地方来?”
一听这话,芰月便撑不住要笑:“说的你又是多富贵的人儿似地,咱们这些穷人可不就得往这种穷地方跑?”
荷露被她这一说,也知这话冒失了,脸一红,作势便要打她,口中道:“你这会儿耳朵倒好使了?方才在怀恩侯府的时候,我那么叫着你,你怎么又听不见?”
芰月忙抓着她的手陪笑:“好姐姐,且恕了我这一遭罢。湘夫人赏的那样重,谁敢接啊,也唯有姐姐这个头等里的头等才好说话,我却是不成的。”
这话说得荷露越发红了脸,啐了她一口,嗔道:“总归是我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心眼儿多的,天天编排我。”
见她果真有些恼了,芰月忙打叠起精神来,说了半天软话,才算将此事揭过。
说起来,她二人今日出门,却是去怀恩侯府送帖子的。
下月初九乃是王妃朱氏的寿诞,王府每年都会举宴,今年自也不例外。
只是,原先东平郡王府与怀恩侯府往来并不多,这寿宴的帖子也科送不过去,而今年,因了红药之故,两下里却是亲近了不少。
朱氏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送帖子的事托付给了红药,这才有了双婢的怀恩侯府之行。
而她们口中的“湘夫人”,自是指的怀恩侯夫人柳湘芷。
因柳家还有个诰命在身的神医夫人柳氏,其与柳湘芷重了称呼,红药便索性唤柳湘芷为“湘夫人”,也算是对前世的一点念想。
而既然她是这样叫的,荷露她们自然也跟着如此了。
就在方才,两个人去侯府送帖子,湘夫人十分欢喜,不但赏了座、请了茶,临了非要各赏二人一副金镯子。
这可是极重的赏了,二人哪里敢接,芰月当先跑了,还是荷露搬出红药来,湘夫人怕为难了这个手帕交,方才将金镯子换成了一两的红封。
饶是如此,这也是特等的重赏了,两个人整年的月例也就这么些,由此可见,湘夫人是着实喜欢红药,连带着爱屋及乌,对她的丫鬟也格外亲厚。
送罢了帖子,双婢按原路回转,却不想因雨大淹了水,不知哪家的马车翻倒在了半路上,还连着撞坏了路旁的几个摊儿,闹得人仰马翻地,就把路给堵死了。
不得已之下,王府马车便只好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