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多耽搁,就又回来了。接下来倒也没什么事儿。”
至此,她昨晚所历之事已然尽述,朱氏便点了点头,面上兴味之色愈浓:
“你这么一说,我倒越发觉着这老三媳妇是个人物。今儿上晌闹了这半天,她该哭哭、该说说、吃喝也都照旧,当真是丁点儿破绽都没露出来。”
周妈妈似是深有同感,点头道:“王妃眼力真好。这事儿要搁奴婢身上,吓也要吓死了,三夫人竟是不慌不忙地,面儿上什么都瞧不出来。”
朱氏将己及彼,觉着此事若落在自个头上,只怕也要慌一回神,怕还不及安氏这般镇定。
“她有这份儿心性,可见是个能用的人。倒也不枉我赏下了那些个头面。”朱氏笑道,心下却觉有些可惜。
赏予安三娘的那套头面,自是再要不回来了,却是白白便宜了那安老太太。
一家子无赖东西。
暗骂了几句,朱氏这口气才算稍平。
“主子这话说的是。以三夫人的聪明,那件事让她去做,也是成的。”周妈妈此时说道,语中满是赞叹。
听得此言,朱氏不由又想起了死去的丁长发,神色一黯,叹道:“只可惜了老五。”
说着又拧眉:“妈妈觉着他是怎么死的呢?当真是失足淹死的?”
周妈妈思忖了片刻,到底不敢乱猜,躬腰道:“王妃恕罪,奴婢没那等见识,委实想不出来。要不,奴婢过几日去问向妈妈一声?”
朱氏微觉失望,却也知晓这是最好的法子了,遂颔首道:“也好。正巧离着寿酒也没两日了,往家里跑几趟也不算离格儿。”
周妈妈应了个是,想了想,又试探地问:“主子,可要使人往外院儿打探打探?”
朱氏愣了片刻,到底会过意来,沉着脸道:“你是疑到那老不死的头上去了?”
她指的是那个老庄头。
老庄头不大瞧得上朱氏,只拿王爷当正经主子,朱氏每每想起,都觉愤懑。
周妈妈便道:“王妃说的是。奴婢今儿一早上都在想这事,除了庄子上那几个,奴婢再想不出有谁会去害了五庄头。”
朱氏的面色越发阴沉了下去。
垂花门的婆子她已经挨个儿审过了,却没问出什么来。
昨日天将擦黑之时,丁长发离开了明萱堂,自此后,踪迹全无,就仿佛平空消失了似地,问了好些人,却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而当他再次出现时,便成了一具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