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恩,臣感激涕零。”李善正色道:“只是与突利可汗结盟事,还请陛下示下。”
一边说着,李善一边在心里盘算,其实李唐宗室中,爵封郡王的一抓一大把,即使不是如庐江郡王、淮安郡王、淮阳郡王那般依附东宫、秦王的也不少,但突利可汗肯定是要找个有分量的。
并州总管任城王李道宗绝对有这个分量……李渊为什么不用他,却要将自己顶上去?
要么是李渊对李道宗的信任有所保留,要么是东宫的谋划……李善如此揣测,他想起了出迎苑君章途中对裴寂的试探……那厮有可能知晓内情。
是对自己的怀柔笼络吗?
李渊说了几句,显然察觉到李善心思杂乱,停下后想了想,轻声道:“无需担忧,虽稍稍逾越,但以尔之功,足矣足矣。”
明面上的功劳自然是不够的,但暗地里引发突厥内乱,勾连突利可汗,从而使边境压力大减,这样的功劳却是够的。
“药师三四月份即能北上赴任,到时候朕会召你回朝。”李渊安慰道:“回朝任尔选职,有平阳在,不用担忧。”
李善一边应是,一边琢磨,这句话说的影影绰绰,大约是在肯定自己不肯涉入夺嫡,保持中立的态度。
顿了顿,李渊补充道:“明岁加冠,也该完婚了,朕命宗正为尔主持。”
李善眼睛一亮,“明岁成婚……陛下赐婚?”
“咳咳咳!”平阳公主的咳嗽打断了正要点头应下的李渊,她好笑的瞪了眼李善,才解释道:“父亲,清河县侯之女才十一岁,想多留两年。”
李渊呆了呆,放声大笑道:“怀仁是等不及了……难怪平康坊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