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军,哪里会有什么危险……护佑周全,这说明殿下必有危险,但危险一般都伴随着机遇,张仲坚心里略有些兴奋。
“诸般事宜,定方兄尽知。”李善转头道:“此战与梁军交战,前军一应军略,都拜托定方兄了。”
“分内之责。”苏定方言简意赅。
李善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段德操身上,好一会儿才道:“半载前,段公兵败被俘,自有雪耻之愿,不知道被放归的千余士卒做何想?”
段德操精神大振,“被放归的士卒大都末将嫡系,乃延州府兵,坚不肯降,延州多年遭梁军侵袭,与梁贼仇深似海,若殿下用之,必戮力向前,不让人后。”
半年内两场大败,两任灵州道行军总管一个被俘,一个自刎,这直接摧毁了灵州、会州、原州三地的府兵体系,甚至连周边的庆州、宁州、陇州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但最严重的还是灵州、会州两地,府兵都是本地人,为了家人、族人,大量府兵不得已降敌,而相对比的是,半年多前跟着段德操来灵州的延州府兵却没有降敌,大都战死,剩余的被俘。
李善的计划是需要一支数量不需要很多,但一定要有着一往无前决心的军队,他亲自领军的主要原因就在这儿,所以,被放归的段德操很有用,同时被放归的俘虏也很有用。
李善在心里计算了下,才开口道:“许你挑选五百人,不过宁滥勿缺,所需军械,西河郡公会补足。”
段德操大喜过望,“必不负殿下重托。”
众人一一离去,明日就要发兵,还有很多事需要料理,只有李道玄、张仲坚留了下来。
“怀仁,此行太过凶险。”李道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不如让张三郎领军……或若能拿下那城,怀仁亲率大军绕道北侧,再遣张三郎袭之?”
“道玄兄,此战以五百放归俘虏为主力,若小弟不亲自领兵,悲愤之气难以持久。”李善握住李道玄的双手,笑道:“放心吧,小弟向来谋划无差。”
“两月之内,小弟先后询李正宝、辛獠儿以及梁军众多俘虏,也询问段德操以及被放归的士卒,如今梁师都虽占据三州,但因先败于管国公任瑰,又见突厥溃散而归,看似有稳坐关内之像,实则人心不稳。”
“一旦得手,梁军之势,如沸水泼雪,立时雪化冰消。”
李道玄看了眼张仲坚,压低声音道:“京中可有来信?”
“三姐自然是来信……”
“你知道为兄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