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则带着陈恪上楼。二楼应该是她的闺房,陈设十分简洁,除了一张鸡翅木的千工床外,便是几椅梳妆镜这些必要的家具。墙上没有想象中的挂满宝剑,桌上倒有一束白色的蔷薇,被养在淡粉色的汝窑瓷瓶里。
‘绝对能看出,这是间女孩子的闺房。’陈恪颇为意外。
女孩子的闺房,便如罗裙覆盖下的肌肤一般隐秘,柳月娥也不知,为何会把他领进来,许是因为别的地方都不保险但看到陈恪一双贼眼四处扫见,却不禁羞恼:“不要乱看!”
“我看看,够不够干净。”陈恪却一本正经道:“太脏的地方,是不能用来看外科的。”
“我这里不脏!”柳月娥羞恼更甚道:“每天都打扫的。”
“没说脏,还不错。”陈恪呵呵一笑道:“放松,然后把伤口露出来吧。”说着,把一个铜质的箱子搁在桌上,掀开盖后,将里面的物件,一样样取出来。,
他问哪有清水,柳月娥指指墙角桌上一个紫琉璃内胆暖水瓶是的,这个年代已经有暖瓶,而且结构与后世的相差不大,只是造价高昂,非寻常人家消费得起。
陈恪倒一盆温水出来,从箱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撒入些细盐,仔仔细细把手洗净,用白绢擦干。
做完这些,见她还杵在那,陈恪皱眉道:“愣着干什么?”
“你转过身去”柳月娥紧咬着下唇道。
“又不是头一回见”陈恪嘟囔一句,但还是依言转身。
悉悉索索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好了’,陈恪转过身去,险些喷出鼻血但见柳月娥下身穿戴整齐,上身却仅着一个粉色绣花的湖绸肚兜,哪怕她的双手环抱胸前,也不能遮盖那精致的锁骨和纤浓合度的柳腰,胸前一双玉兔,亦因为手臂的压迫,而硬是让他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两弯新月。
柳月娥脸红如血,却见陈恪旋即面色如常,双目紧盯着她腰间的绢布。
“三天了,你没解开过一次?”陈恪皱眉道,他见那绢布,还是自己打结的样子。
“嗯”柳月娥点点头,黯然道:“果然没有女人会看金创”
“还以为你身边有的是能人呢。”陈恪眉头皱得更紧,他记得,狄咏就有很扎实的战地急救技术。
“会的不少,但都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陈恪拿起一柄小剪刀,将层层白绢剪开。
“你不会看上我的”柳月娥自嘲一笑道。
“”陈恪不说话了,因为才剪了一层,便看到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