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几个了。”
其实还有个人,他也能去求一求,但围绕着狄青的命运,注定会有一场持续太久,却异常激烈的战斗,必须要保存好实力现在战斗还没打响,自己岂能上来就把底牌打光?
回去的路上,陈恪让船靠在了竹林庵附近柳家的宅院也不能住了,全家便搬到这里。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来给柳月娥换药,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老太爷有吩咐,柳月娥伤好之前,他可以随意出入,因此陈恪一路畅通无阻,便到了后院的客房中,柳月娥早就等在那里。
轻车熟路的剪开绢带,陈恪仔细看伤处,笑道:“终于长好肉了。”
柳月娥点点头,没有说话,自从受伤之后,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也不大说话,每天没白没黑的打坐调息口家里人以为她这是为了尽快痊愈,陈恪却清楚感受到,女孩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心里的创伤,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陈恪知道,她所受的心灵创伤来自两方面,一个是小环的死,并不是开解几句就能抹平的。一个是自己退婚,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却导致相同的后果,那就是让她深刻怀疑起自身,这十八年来,是不是全都错了
前一方面,陈恪可以继续开导,但后一方面,他每次出现,对她都是一次伤害加深。这让陈恪十分歉疚,总想着尽力补偿她一些”从药箱里拿出个精致的粉色瓷瓶,他献宝似的递到柳月娥面前,笑道:“你猜这是什么东东?”
柳月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摇摇头,继续出神。
“这是我费尽心思,才讨来的一瓶宫里用的玉容膏。”陈恪笑道:“这东西你听说过么?”,
柳月娥摇摇头。
“杨景宗你总见过吧?”陈恪笑道。
柳月娥点点头,提起那位大爷,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乃是章惠皇太后的叔伯弟弟,年轻时是京中无赖,因为犯罪被颗面刺配,后来与当上皇太后的姐姐相认,一下子飞黄腾达,成为京中一霸。
不知道陈恪为何突然提起那个俗人,柳月娥探究的望着他。
陈恪指指面颊道:“你看他这里的皮肤,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柳月娥摇摇头道。
“他当年可是被默过面的,但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皮肤光洁如昔,就是这种御药的功劳。”陈恪笑道:“当年狄元帅凯旋,官家就赐予他一瓶这个,虽然狄元帅没用,但官家也没收回,让他随时改变圭意,便随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