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更是触动了小郡主的心弦,惹得她眼圈微红,双眸中水汽氤氲,半晌才幽幽道:“三哥,柳笛不能吹了,你能再送我一个么?”
“柳笛?”陈恪一愣,旋即恍然道:“当然没问题。”此时船正好经过一片浸水垂柳,他便站起身来,看准柳枝,抽出腰间软剑,削下了一簇。
拿着一把柳枝,坐回座位上,陈恪挑出一段圆润的,掐头去尾留一段,温柔的轻轻搓揉,小心将木茎抽出,留下完整的外皮。再在上面规则的挖出几个圆孔,送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袅袅笛音便回荡在金明池上,他吹的是玉楼春,是想用宋祁的那首东城渐觉风光好,来宽慰小郡主的芳心,填过这词牌的人无数,但数宋祁这首最有名,他亦因此得了个红杏尚书的雅号。
陈恪以为,以小郡主之灵慧,自然能领会自己的心意。
谁知小郡主却轻启朱唇,唱起了欧阳修的那首玉楼春: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一曲唱罢,小郡主已是泪珠连连。
陈恪暗叹一声,便动手又做了一个柳笛,递给她道:“方才手有些生,这个要更精细些。”
“我就要那个。”小郡主却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陈恪尴尬笑道:“这个沾了唇哩。”
“上一个,我一直吹到不能吹。”小郡主面如霞烧,双眸却勇敢的望着陈恪,一把将那个柳笛拿在手里,轻声道:“不嫌你脏”
“别忘了好好洗洗哈。”陈恪纵使傻子,也能体会到小郡主的浓浓心意,美人情重,确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啊。便站起身,轻声道:“我要走了,同年们还等着。”
“我送三哥”小郡主扶着桌角缓缓齐声,轻声道:“三哥一路保重”前一句,是送他离船,后一句是送他离京。
“郡主,你要永远开心啊!”陈恪一抱拳,挥挥手,下船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望着他乘舟离去的身影,小郡主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倾泻而下。
张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轻轻拉过她,让她靠在肩头,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过去了,下辈子咱们先遇见他,这辈子就让给别人吧。”
小郡主点点头,把螓首埋到张氏的怀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