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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浩渺的海面上,一艘福船在逆风航行。
这种前头尖、尾部宽,两头上翘,首尾高昂的海船,船体高大,吃水超过一丈,代表着大宋领先世界的造船工艺,它以坚固和载重大而驰名,能够远赴重洋,抵挡深海巨浪。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照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景色是那样的迷人,若非水手们正在叮叮当当修理被浪头打坏的栏杆,实在无法想象,昨夜是那样的风雨交加。
福船的顶层有侍卫全身把守,舱内的装修十分豪华,但充满了异域风情地上巨大的波斯提花地毯,骑士会议的大圆桌,阿拉伯水壶,墙上的阿拉伯弯刀,就连香炉中的熏香,都是安息香的气味。
但此间没有穿长袍带头箍的阿拉伯人,只有两个穿着汉家衣衫的男子。其中一个身穿淡紫色锦袍,高大俊朗的是陈恪,另一穿着黑色锦袍,身材不高,但和敦实的,正是两年前跟着那阿齐兹去了波斯湾的李繁。
此刻两人正盯着桌上的一副画在羊皮纸上复杂海图。这张海图上不仅表明了陆地和海洋,上面还画着纬度线。在大宋朝能看懂这张图的,几乎没有,因为它的地名是用阿拉伯文标注,而且还需要三角函数的知识,才能准确解读。
不要小瞧了这张航海图,在这个年代,航海图意味着无穷的宝藏,即使是阿拉伯海商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航海世家才拥有。为了争夺一张航海图,而发生灭门惨案的事情屡见不鲜。
而宋朝的海商们。则没有这样的海图,即使得到了也无法运用。他们出海,都是根据风向走,只有季风顺风时,才知道自己航行到哪。否则。很难确定自己的位置。
但有了牵星术、海图和指南针,陈恪他们即使逆风行驶,也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过这是李繁出师以来,头一次单独航行,难免让人捏一把汗。
好在陈恪对后世的世界地图印象深刻。知道此行实际离开大陆不远若是发现不对,只要一直向西航行,就会回到大陆。当然,能到辽国还是朝鲜,就得看造化了。
“大人,昨晚的风暴让咱们偏航了。”李繁好容易算计完毕,抬起头道:“现在已经在耽罗东北几十里了。掉头吧?不少字”
“不,继续。”陈恪摇摇头,目光掠过那个后世被称作济州岛的耽罗岛。耽罗岛是个好地方,它位于中日高丽三国海上的终点处,是重要的中转港口。而且还是十分优良的养马之地。
其在古代自成一国。时而倒向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