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鲁古冷哼一声,他是辽国皇太叔之子,身份高贵、颐指气使,根本不把赵宗绩这个南朝王子放在眼里:“你今天,不吃也得吃!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搁?”
“两国相交、以礼相待,自然都有体面。”赵宗绩淡淡道。言外之意,是你先不给面子在前。没有面子也是你自找的。
厅堂中的气氛顿时凝滞,陪坐的辽国臣子,纷纷怒目相向。
宋人这边也都板起来脸,他们怎么会看不出,这个辽国楚王,是在存心生事。
“王爷息怒,请容下官一言。”赵卞赶紧出声道:“宋辽天南地北,各自生活方式差异很大。两国睦邻友好,向来相敬如宾,相互照顾饮食习惯,多年来都是如此。”
“你算什么东西?”赵卞说得很在理了,涅鲁古却一脸不屑道:“也配让我尊敬?”,
“请王爷慎言。”赵卞硬着头皮道:“两国使节相处时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在《语录》上,呈两国皇帝御览。”
“是么?”涅鲁古却放声大笑道:“那你听好了,让人一字不落的记给南朝皇帝看。”顿一下,他一字一顿道:“我大辽必须要回自己的土地!”说完一幅衣袖,便中途离席。
回去下榻之处,气氛有些沉重。
“看来,你的判断完全正确,耶律重元父子,就是我们此行最大的障碍。”赵宗绩看着陈恪道:“你信不信,他肯定恶人先告状,到辽主那里控诉我们傲慢无礼。给我们此行蒙上一层阴影。”
“我信。”陈恪点点头,情况确实比较棘手。有耶律重元父子在,相信此行面见辽主,肯定愉快不到哪儿去。
“只能盼着,辽主耶律洪基,会不那么糊涂。”赵卞的情绪有些低落,今天的宴席不欢而散,今日的出使报告实在没法写。
“可惜,那辽主的确是个糊涂蛋。”陈恪摇摇头道:“所以做最坏的打算吧在中京歇了两日,使团便跟着辽人往辽主的捺钵进发。
一路上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往往行走半天,都见不到个人影,偶尔才能看到远处天边有一小撮帐篷出现,这时候,就会看到上千头牛羊。有时候,也能看到成群的野马呼啸而过,有成千上万匹之多,看得宋人目瞪口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辽阔的草原上,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放达起来,他们感叹着草原风光与内地的不同,学着契丹人的样子,在辽阔的草原上纵马奔驰。
正在疾驰间,陈恪突然勒住马缰,面色凝重的望着远方。
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