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了,一个习惯沉默的皇帝,突然如此侃侃而谈,只能说明他为了稳定人心,在演戏而已。
待赵祯说完话,胡言兑便唱道:“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北海郡王,知宗正寺赵允弼便出一步道:“臣有本奏。”
“奏来。”
“日前宗正寺接大名府来报,汝南郡王四子、池州观察使赵宗辅。因劳累过度,薨于北京,遗骸正起运回京。臣请示一应治丧、抚恤、追封事宜。”
“哦”赵祯这些天魂不守舍,没人告诉他这个消息,闻言有些意外道:“宗辅王侄才三十岁啊。”
“是,刚刚年满三十。”
“怎么会活活累死呢?”赵祯奇怪道。
“大名府上奏说,是因为天气炎热,四处奔波、中暑脱水后依然坚持办差。体力不支昏迷不醒。送回大名府便身故了。”赵允弼回禀道:“大名府是这样上奏的,他胞弟宗实也没有异议。”
“这孩子为国捐躯,”赵祯闻言伤感道:“我那老哥哥身体本就不好。遭此打击也不知能不能顶得住。”
“回禀陛下。”赵宗懿出列泣道:“老父黑发人送白发人、肝肠寸断,从昨起便卧床不起。”
“王兄,下朝后你陪我去老哥哥府上一遭。”赵祯长叹一声,擦擦眼角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令人生悲。”
“是。”赵允弼点点头,请示道:“宗辅的哀荣如何?官家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定下来。”
“嗯,”赵祯颔首道:“按例,应追封国公,但宗辅为社稷而死,赠个郡王吧。诸位相公意下如何?”
这种事,谁会说反对?那不得罪两代皇帝么?
于是定下来,赵宗辅的丧礼按郡王制,以参知政事宋庠为治丧使,负责一切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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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议过,便有新任枢密使曾公亮出班奏道:“前日有手诏下院,命除平章政事、密州、邕州节度使狄青。为都知皇城司、殿前司都指挥使,臣以为此二职分掌宿卫,不宜由一人兼掌。”
“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赵祯摇头道:“况殿前司调兵之权在西府,没有枢密院的签文。狄青不能调动一兵一卒,只是借其威名。镇住那帮骄兵而已。”顿一下,他冷冷扫过百官道:“寡人知道,一些文臣不愿他同列,但现在狄爱卿是武职,若谁还要说长道短,寡人就要问问,为何你总是容不下朕的忠臣,却对那些乱臣贼子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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