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红了的。”三年前的评花榜上,十大花魁皆唱陈词陈曲的场面,实在是太让震撼了,也就是在那时,陈三成了可以比肩柳七的传说。
“今天他们这是去干啥?”虽然服气,但大家难免好奇,看样子,此行该是这些名妓做东,邀请陈恪出来的吧。
“这个奴奴却是知道的。”有歌伎娇笑道:“明天是陈学士成婚的日子,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只怕日后再不好走马章台了,所以行首们在‘汴水秋声’搭台,广发粉红贴,邀请汴京城的姐妹们,为他办一场告别单身的晚会呢。”
“吓。”众人恍然道:“怪不得今日各家都请不到女乐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奶奶的,啥时候,汴京城的姑娘们,也能为我办一场。”众人艳慕道:“哪怕是散尽家财、折寿十年也愿意!”
“你就是真把她们请来了,也只能是个笑话,成不了佳话”却遭到旁人无情的嘲讽:“也不想想,自己担不担得起。”
“是啊,过去的柳七、现在的陈三、将来的苏二,”众人点头道:“这都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人物,咱们是比不了”
“他们上船了,咱们去看看么?”有人颇为意动,想见识一下百花齐放为一人的场面。
“算了吧。”但大多数人还是通晓事理的:“人家为何要在‘汴水秋声’举行,显然是不想让人打搅。”
“是啊,咱们肯定不受欢迎。”众人自嘲的笑道:“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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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陈恪就要隐退,众人争相表达着,对这位香国前辈的羡慕和敬仰,哪怕心里有嫉妒,也不会说出来,那显得太没品了。
在众人的目送下,画舫驶过东水门,在汴京八景之一的‘汴水秋声’前停下。
每年此时,汴水猛涨,东水门外便碧波千顷,宛如银链。当阵阵秋风吹来,波涌浪卷,芦花似雪,水声清越。在一轮圆月的映照下,水面上的波纹,宛如银镜上的浮花,美得令人沉醉。
此时,水面上用四艘下了锚的沙船为底,扎起了两丈高台。高台上,饰以数万朵色彩鲜艳的菊花,近千盏宫灯,流光溢彩、绚丽无双。
高台四面皆水,环绕着上百艘悬挂彩灯的画舫,水面上,还漂浮着数不清的七彩荷花灯、密密匝匝,繁花似锦。在旖旎的月色下,美得让人流泪。
那高台和画舫,便像是停在花海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