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无限的满门仕宦,变成沦落天涯的丧家之犬。
“真得说不准。”陈恪缓缓道:“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的实力在飞速增长,已经不再是势单力孤了。”顿一下道:“可是,对方的实力也在增长,虽然没有我们快。但人家太大,短时间内,咱们是追不上的。”
“官家才五十岁。”大郎轻声道:“还有的是时间让咱们追。”
“问题在于。你能看到这一点,他们也会看到。”二郎沉声道:“现在。三郎和他那位快速崛起,某些人已经慌了神。他们不可能不反制的。”
“如何反制?”大郎问到。
“两条路,一个是大力打压,一个是尽早定局。”陈恪分析道:“前者的可能要小些,因为这大宋朝,毕竟还是官家说了算。而官家最忌讳的就是党争。所以为了避免给官家造成不良印象,大家都尽力保持一种良性竞争的局面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那么他们如何尽早定局呢?”大郎沉声问道。
“无非就是通过那些素有声望的大臣上书。”二郎道:“三年前,那一拨声势浩大的劝谏,换来了宗室学堂的开办,后来宗子们学成,他们又继续施压,换来了最优秀的五人御前观政。可见官家是一直在让步的,但一让再让,可供寰转的空间已经越来越小。他们没有理由不再接再厉,彻底确立那人的地位。”
“是的,他们就差最后一步了。”陈恪点头道:“可我们还早呢。所以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
“官家的态度也很重要。”四郎轻声道。
“是一码事。”二郎道:“我们能得到时间,就说明了官家的态度。”
“所以说,悬而未决拖得越久。”大郎道:“局面就对我们越有利,是么?”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陈恪点头道。
“听说汝南郡王快不行了。”六郎突然冒出一句道。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陈恪叹口气道:“你们想过,他一旦去世,会怎样的后果么?”
“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吧。”四郎缓缓道:“那位之所以能得到很多大人物的支持,很大程度是因为汝南郡王的关系,他一旦去世,对那位的打击,肯定十分沉重。”至少很多人,就不需要受往日情分的羁绊,重新做出选择了。
“还有更现实的。”二郎道:“一旦他去世,那位就要守制三年!”这三年里,赵宗实就相当于冬眠了。
“这不正是我们所需的时间么?”大郎眼前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