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有些哽咽,便打住了。
陈恪很理解赵宗绩,赵允让死后,赵宗实的呼声不减反增,确实让人挫败。
“其实你们的差距,没有看上去这么大。”寻思片刻,他给赵宗绩斟酒道:“满朝文武中,赵宗实也好、你也罢,你们的铁杆终究是少数。大部分官员,总会支持希望最大的那个哪怕他只比你高一点点,他就会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追捧的焦点。”说着笑笑道:“这个规律放之四海而皆准,在这场胜者通吃的游戏里,更是这样。”
“嗯。”赵宗绩点点头,感到心里敞亮点了。
“但事实上,先笑的不一定笑到最后,后来者居上的例子,实在不胜枚举。商鞅变法前,秦国只是濒临亡国的西鄙之邦,比之齐楚,乃至赵魏都多有不如。楚汉争霸前,在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面前,汉高祖显得那样弱小。三国时,曹孙刘皆一世雄主也,却被司马家夺了天下。可见时局变换,此消彼长,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现在,又有那么点逐鹿中原的意思。”
“你说要打仗?”赵宗绩难以置信道。
“我只是一比,”沈默摇头笑道:“这几天里,我一直在琢磨,官家这手五子并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说要观察你们的才干,这明摆着是个幌子。官家打小看着你们长大,对你们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是。”赵宗绩点头道:“官家大智若愚,心里敞亮着呢。”
“这时候正确的路子,”陈恪沉声道:“应该是选择一个良才美玉,悉心雕琢培养,这样才能安定人心。按说你们五个里,最出尖儿的就数赵宗实了。其秉性、才干、人望,有口皆碑。把太子之位传给他,何其稳当?而官家现在五子并封,摆明了给你们拉帮结派的机会,这样将来,无论谁能脱颖而出,都要经历一番惨烈的搏杀,甚至登上皇位之后,还要面临被其余几个掣肘的局面,给国家平添几分乱象。这也是大臣们反对如此激烈的原因。”
“是啊,”赵宗绩深表赞同的点头道:“官家到底想做什么呢?这里面的玄机,让人琢磨不透。”
“谁能堪透,这太子之位就是谁的了!”只听陈恪一字一句道:“看不透的,只能完蛋。”
“你看透了么?”赵宗绩的声音有些发颤道。
“嗯。”陈恪缓缓点头道:“观陛下一生行事,何其谨慎?太子者国本也,他岂能不慎之又慎?所以其所为,必然深有图划!”
赵宗绩点点头,听他继续道:“依我看,官家是看不上赵宗实的。他处处学着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