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让殿下久等了。”
“哈哈,”车帘掀开,露出赵宗绩那张风吹ri晒、变得黝黑的脸,他虚踢了陈恪一脚道:“跟我来这套。”
“礼不可废。”陈恪苦笑道:“不然御史们又要弹劾我了。”
“你还怕被弹劾?从春里到现在,你都被弹劾十几次了吧?”赵宗绩跳下车来,打量着陈恪道:“你怎么也晒得这么黑?”
“这是现在的cháo流。”陈恪笑道:“皮肤黝黑,有男子汉气概。”
“瞎说。让你到我那里吃酒,你却把我约到这里,””赵宗绩拍拍他的胳膊,笑骂道:“就为了告诉我,用我家指标买的这块地,到现在还荒着?”
“虽然荒了四年,但四年里这块地升值了十倍,如今三十万贯也买不到的。”陈恪笑道:“手头紧的时候,我总按捺不住,有把这里卖了的冲动。”
“呃,等等”赵宗绩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我记得你已经把这块地,送给柳家了吧?”
“是。”陈恪点点头,淡定道:“老爷子又当作嫁妆还回来了,还搭上了相邻的一块地。”
“我说你当初怎么这么大方。”赵宗绩恍然道:“原来打得是人财两得的算盘。”
“这块地还是月娥的。”陈恪有些尴尬的笑道:“只是给我用一下。”
“只怕是刘备借荆州吧。”赵宗绩哈哈大笑道。
“嘿。”陈恪苦笑道:“你跟那王雱,学得愈加刻薄了。”
“也是天天跟赵宗实吵架吵的。”这下轮到赵宗绩苦笑了:“这次官家让我南下,实在求之不得。”顿一下又问道:“你还没说,这块地准备干嘛用呢。”
“建一所翻译学院,”陈恪说着让人打开大门,两人进入杂草丛生的院中:“建成以后,这里就集翻译、收藏、教学为一体的,大宋智慧馆了!”
“你给我的那本书,我在空闲时反复读了七遍,”赵宗绩闻言感慨道:“想不到泰西亦有先哲若斯,丝毫不逊于我大宋的诸子百家。”
“是的,”陈恪点点头道:“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我大宋便再无圣贤诞生,汉儒式微后,学者们便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成为这个国家共同信仰的思想。社会之崩乱,始于信仰之缺失,然而佛道都不堪此任,到最后还是得回到儒家来,以今人之力,究先儒之学。重新为我大宋的百姓,找到积极正确的信仰。这是我大宋复兴的基础,没有上下一心的信念,任何革新大业,都只有失败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