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崔白所画的地图,在荒园中走了一圈,然后在一块空地的大石上坐下喝水说话。
“这次官家招你回来,确定是所为何事?”陈恪喝一口酒道。
“已经面圣了,命我监军广西,抗击交趾。”
“原来如此,”陈恪笑道:“这是件大好事。”
“好在哪里?”
“让你而没让别人去。”
“怎么讲?”
“因为东川军是我一手建起来的。”陈恪淡淡笑道。
“你是说?”赵宗绩目光一凛道。
“也许官家只是为了保证不要出岔子”陈恪摇摇头道:“但总之是件好事。”
“是啊,”赵宗绩点点头,面带忧虑道:“河工方面,我争执不过宗实那厮,与其在那里整天吵架,还不如南下。只是没了我压着进度,他们为了显出本事,会更早的合龙。”
“木已成舟,我们谁也改变不了。”陈恪叹口气道:“尽量减轻灾害吧。”
“这倒不必太担心,河北路的百姓被大水淹怕了,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往北躲。”
“王元泽怎么看?”陈恪问道。
“他么”赵宗绩迟疑一下,方道:“让我静观其变。”
“虽然这样说没人性了些,”陈恪缓缓点头道:“但确实如此。”
“他还有个方略给我,准备下次面圣时呈给官家。”
“什么方略?”
“关于用兵交趾的。让孙沔帅一部在广源州进攻交趾,我再以水师自海岸登陆,突袭其国都,神兵天降,何愁交趾不平?!”赵宗绩有些激动道道。
“什么?”陈恪吃惊道:“海陆夹击?”
“是。”赵宗绩点点头道:“虽然有些冒险,但要是成了,便是奇功一件!”
陈恪陷入沉默。良久方抬头道:“不妥。”
“有何不妥?”
“有三不妥,一者,交趾国内带甲十万。又位于瘴疠蛮夷中。你若率军深入其中,恐怕未及交战,已减员十之二三。”陈恪沉声道:“因此非唐宗汉武。国力极盛之时,中原对交趾都鞭长莫及。如今大宋官兵的精气神,萎靡不振、岂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之志?你若贸然出兵攻打其本土,只怕凶多吉少。”
“嗯”赵宗绩面色严峻起来,王雱虽然计谋多端,但他更愿意相信陈恪。何况陈恪还在广西待过两年,对那里的情况自然了解。
“二者,就算你击败交趾、甚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