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淡淡道:“何况寡人也不是让你负他,赵宗实父子生性凉薄,寡人才会不喜。但你若想将来不负他,就得现在未雨绸缪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恩公!”
“”赵曙默默听着,心下很不是滋味,却一个字不敢漏掉。
“你需要的是能臣,不止一个,而是一群!”赵祯沉声道:“陈仲方是我大宋朝一柄神剑,寡人留给你,将来要刷新吏治、或要推行新政,他都是最好的利器而驭下之道,无非制衡二字◆尽信一人,则权柄难免为其所夺。何况国事之重,岂容一人专断?还需要贤臣共商,寡人为你选的司马光、王安石者,皆是年富力强、百年一遇的社稷之才。”
赵祯说着目光复杂的望着赵曙道:“可见天不绝我皇宋,在此百废待兴之时,降下这许多英才而这世上,最难相处的也是英才,你若调和不好,让他们内斗起来,反而会害了大宋。所以这驭下之道,你必须要好好学!”
“儿臣恭听父皇教诲!”
“关口就是不能让一家独大,”赵祯显然经过深刻的思考:“三足鼎立之势最好,这样争斗最少,所以你要尽量让这三条腿一般长。”顿一下皇帝幽幽道:“但现在,明显一条腿长两条腿短,怎么办?”
“要么削短一条,要么加长另两条。”赵曙轻声道。
“不错。”赵祯点点头道:“寡人不想打压陈恪,就只有给王安石这些人加分,他们随你入主东宫,
i后在你身边参赞机务,你也要学着du
li处理事务,凡是要有自己的判断!”
“是。”赵曙应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陈恪呢?”
“寡人知道,你没入主东宫前,不放心让他离京。”赵祯淡淡笑道:“所以先让他陪陪辽使,随便糊弄一年,待到明年春节一过,寡人祭告宗庙,立你为太子,然后就打发他去当一任转运使”说着神情一黯道:“寡人自觉还有三五年的光景,到时候你这个储君也成熟了,司马光这些人的地位也确立了,陈恪也补上了为相的履历论寡人死没死,都会让你接位,然后你来为他们宣麻拜相,他们自然感激涕零,对你死心塌地!”
“父皇”见赵祯想得如此长远,赵曙又是感动又是惊恐道:“切莫说此不祥之言。何况父皇是百年一遇的圣君明主,有父皇一
i,这江山便安稳一
i!”
“什么圣君明主?寡人不过中人之姿,如今老了,重病缠身了,便更是昏聩。赖在皇位上,于国家无益,只能是添乱而已。”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