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博侃侃而谈,“咱们在这里一无靠山二无背景,那个薛安仅凭你我之力,想要对付他肯定是以卵击石。老板娘您刚想着要打着官府的名义来修建新胡同虽然也是个好办法,但日后呢?等房盖起来了,他要是又找人来捣乱?象那些亡命之徒,杀人放火估计没有他们不敢干的。要是闹得没人敢来买或是租这儿的房,咱们就是建得再好。那也是白搭。唯今之计,就是想法,把官府和咱们绑在一起,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才能保证日后平。”
他最后道出自己的想法,“我这主意就是请求娄大人用官府的名义在这条胡同上置办套院去!这样,才是真正长治久安之计。”
“你说的我也想过。若是可以把我们这条胡同挂上半个官字号,我情愿白送他一套院都可以!但是,”章清亭微一蹙眉,“官府可不许做生意,他有什么名目买铺呢?”
“就是啊!”赵成材也觉得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就是官员家眷,也不许出来住的。他们过不上多久总不是要走的,咱们这房就是白送给他们,他们也用不上。用个人名义都不好买,怎么还可能用官府的名义买?”
晏博笑得胸有成竹,“官府是不许做生意,可你们难道忘了,官府可还有在当地资助开办县、善堂这些公共机构的职责,这些产业却不在衙门里,是要到外面来置办的。”
赵成材一听更是摇头,“县善堂这些本地早有设立,怎么可能又再新设?而且那个又得费官库银两,恐怕娄大人不会愿意。”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要有多的钱,他自己带走多好,干嘛傻乎乎的充公?
晏博却是明白其中深意,“赵大哥你这就不知了,每一任官府为了账面漂亮,离任之时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笔钱财,而下一任接手之后,在他离任之时,为示清白,也会把这笔账再略添一点转下去。这是官场旧例,除非真要用到公事上,否则没人会动这笔钱财。所以娄大人未必不肯。就算县善堂都有开设,但可没规定说一个地方只许开一个县或是善堂的。只要有心,想做这种善事总是能找到借口的。”
赵成材听得哑口无言,这人还当真是熟知官场内幕,他的家世,绝对不凡。
章清亭接过话来,“再说了,只要娄知县他愿意帮这个忙了,便是把原来的撤掉,重新再设新的又有何妨?”
晏博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咱们这礼一定得重到让他心动!”
见他二人相视一笑,赵成材瞧着难免有些不愉,可谁叫自己涉世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