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邱胜依然恭谨的前来伺候,晏博斋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对这个心腹脸上的苍白报以任何的慰问。只是交待,从今往后,必须时刻盯着晏博的一举一动。
等回府之后,邱胜不敢违拗,怕这主追究起来更难伺候,还果真自去领了十大板,虽然用的是自己心腹,不甚至打得狠,但毕竟也伤了皮肉,趴在床上躺了有十来天才可下地。
下人们只觉得,这个主越来越喜怒无常,难以伺候了。连最得意的邱管家都说打就打,一点情面不留,他们服侍起来,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一时不慎就惹祸上身,整个晏府上下是一片噤若寒蝉。
晏博回思荆园的上,意外竟巧遇张金宝和方德海祖孙一行。
见方老爷一脸的失落,就知道寻骨之事并不顺畅。他很识趣的没有问,方明珠见他一身缟素,又在城外,想是送殡归来,也只关心了几句,便仍是进车了。
保柱把马让给晏博,自己到车上服侍。张金宝和晏博并肩骑着,低声告诉他,“真是可惜都找了大半个山头了,只剩下那么几块小地方,若是再多坚持个五七日只怕就能找到了,可人家不乐意,说要回来,我们也没法,只好等着年后再去了”
他现在历练得多了,也清楚这无非就是官差找的借口,故意把时间拖得长一点,想多吃点孝敬。你纵是想一次多给些,人家也不会满足,所以方德海也很无奈,只得随他们先回来了。
晏博当然也素知这些官场陋习,可呢?多少年来风气就是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对了,你家里怎么样了?”张金宝走前也是见到晏博晕倒那一幕的,“要不行日后就跟我们回去得了比留在京城里强”
“谢谢了可我要给父母守孝,怕是走不脱的。”
见晏博自有打算,张金宝也不好劝了,等进了城,官差又收了份,自押着那陆大勇回了衙门,他们便回了思荆园。
可谁也没有留意到,远远的,一直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
众人相见,道过一番辛苦。
章清亭拿了那封没有动过的素笺给晏博,“朱夫人给你的。她瞧着倒象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你不妨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本来她还想将你母亲的饰等遗物归还于你,可我不知你意下如何,没有应承。这儿还有块玉佩,你若是有事找她,可以凭此前去。”
晏博道了谢,却没有收那玉佩,毕竟男女大防,他也不想惹出事来,请章清亭代为收着。现就拆开短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