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生意都有了保证。开开心心用过了饭,陈姨娘拉着赵玉莲和姜绮红等女眷闲话家常,却是一直留神细察赵玉莲的言行举止事。
章清亭这头要顾着指挥人收拾残局,那头却一双眼睛时不时的还要照顾到那边。瞧着她这等行事,深为纳罕。不由得又多注意了下乔仲达,就见他虽是和赵成材贺玉堂等人一起说笑,却也是时不时的注意到那头的动静,眼角眉梢里都噙着一份笑意。
章清亭要是再不明白,那可就真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可这样,合适么?虽说章清亭心里头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可她也知道,赵玉莲最大的问题便在于不能留京,这一点乔仲达也不是不知道,那他还作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呢?是对自己信心太强,还是对小姑势在必得?
章清亭觉得有些头痛了,这个小姑,不要这么招人喜欢行不行?
她这头一分神,就没留意到,有个庄丁过来在方德海耳边说了句话。老头子脸色一变,当即就柱着拐杖颤颤微微的跟人出去了,竟是谁也没有留意到。
那庄丁也不过是传个话就走了。只有方德海一人急急忙忙迈着老腿碎步到了思荆园外,带话人说,是有他儿子骸骨的消息了,这如何能让方德海不紧张?
又往前走了一时,才见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不是谁家专用的,只是个赶车的粗汉子给人包了差来的,见方德海出来,问清名姓,便递上一封信,“是一位大爷让我给您送来的”
他送了信就驾着马车走了,方德海按捺住心中的紧张与忐忑,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这封信。可先没瞧见信的内容,却从信封内倒出一块小小的纯金打制的锁片。
可方德海乍一瞧见这块金锁片,只觉全身血往脑门上突突直涌,浑身哆嗦得连站都站不稳了那金锁片从他手中一下就滑了下去,落在了雪地上。
这可把方德海心疼坏了连拐杖都扔了,试了好几次才艰难的跪在地上,颤抖着两手把那块金锁片小心的捡了起来。使劲揉揉泛起泪光的昏花老眼,细细的察看着。
锁片的正面打着寻常的流云百幅、长命百岁字样,而反面比较特殊,刻着一只吃草的小牛。细细的数一数,那丛小草一共是九株,取其长长久久之意。
待数清了这草的数目,方德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是跪在雪地里就放声大哭
这是他的儿子他给他可怜的天官打的护身符啊
方德海年少之时潜心厨艺,直至中年才娶妻生子,对这唯一的宝贝儿子极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