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起来,那份豪气竟是丝毫输于七尺男儿
“可是……可是张夫人,那实在太危险了若是一个不成,你们全是立时杖毙的重罪啊”
人命关天,孟子瞻头一回有些慌乱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了,“要不,你们再等等,等等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等不了了若是还有别的法子,我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章清亭看着他,目光里全是感激,“小孟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不止是个好官,还是个好人。我非常感谢你这些时以来对我们的诸多关照,真的,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你。但是你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你也有你的家族,你的关系,你的背负,你的无奈。这些,我们全都明白。你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小孟大人,我知道你是诚心想帮忙。只是——你敢跟我打包票么?说你明天,若是后天就能带着人去把成材救出来?”
孟子瞻哑然了,他不能。就象章清亭说的,他也有很多的顾虑,很多的无奈。
章清亭眼圈红了,却忍着不让一滴泪掉下来,“你可知道,当我看到贺大爷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回来时,我是什么感觉么?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我怕成材到时也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他是读书人,身子骨没贺大爷这么壮实。他被抓走的那天,已经伤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那么这些天,他又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章清亭仰面望天,把那难言的心酸全都咽回肚子里,长长的出了口胸中的郁气,才哽咽着道,“我们已经失去方老爷子了,我不想再失去更多亲人我尤其不想也不能,让我的喜妞未满周岁就没了爹你懂吗?你们能懂吗?”无错不跳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孟子瞻和晏博文也禁不住泪盈于睫了。
孟子瞻知道无法再劝她回头,但却不能不说一句,“那你也不一定要去告御状啊?去京兆尹衙门好么?我和那儿的官员也熟些。”
章清亭苦笑,“小孟大人,您真觉得我去到那儿有用么?他们就算是受理了此案,又得多少工夫才能给出批文去抓人?而这过程中又会不会有人给晏博斋通风报信,以至徒劳无功?”
孟子瞻一哽,章清亭所言甚是,这些官场之中的相互回护,顾忌与推诿,本就是常态。等她若是将这状纸弄出来了,恐怕那处废园早就被转移一空了。
“小孟大人,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不愿意让我们去冒这个险。但现在真的是火烧眉毛了,不得不去铤而走险只有去到御前阶下,才能最快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