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被凌迟般的发痛。
这是他的年年,虽然长大了,虽然浑身都脏兮兮的。
可他的年年,他能记住他的气味。
容年听到这声熟悉的,哽咽的年年,昏沉的大脑突然清明过来。
他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哥哥”。
可他真的没有没有力气了。
“年年,哥哥这就带你回家。”
容迟的嗓音哽咽不成调,他十几岁起就开始学着怎么做容家的掌权人。
这几年来,他被爷爷肯定过,说他做的很好。他敛起所有情绪,让自己变得沉稳,不让任何人窥见他的弱点。
直到现在,看着怀里的弟弟,容迟再也没办法冷静。
随行而来的有好几位人鱼族的医生,其中还有被他安置在名下公寓,没有参与这次任务的医生。
容迟将容年带回去后,就让医生做了检查。
整整一天一夜。
容年被医生检查并治疗着,而容迟则是去处理扫尾工作。
被救回来的人鱼,有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再也撑不住的。容迟没把他们留在这里,就算是遗体,他也要带回故乡。
那些实验人员被从小岛上的人带走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人鱼族愤怒的报复。
“哥哥。”
床上,迷迷糊糊的容年,还在无意识的呢喃着哥哥。
容迟弯腰,攥住他的小手,低声回道:“哥哥在呢。”
不知过了多久。
容迟终于看到床上的小孩儿睁开了眼睛。
他鼻子一酸,险些失态。
醒来后的容年,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终于从他脸上找到了熟悉的影子。
“年年。”
容迟摸了摸他的小脸,想到他返回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研究,心如刀绞。
“还能认出来哥哥吗?”
昏迷中还叫哥哥的容年,忽然眼睫颤了颤,用还扎着针的小手,一点点把被子拉起来,将整个人都藏到了被子里。
像只小鸵鸟似的。
容迟看他这个反应,喉结都发紧:“年年不想认哥哥吗?”
容年还是没说话,但抖抖索索的又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了他的。
不要走。
容迟反手将他的小手包在掌心里,他语调里尽是温柔,跟容年说了很多很多。
说他很想他的年年,说回家后会给他买好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