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他生病,是弟弟死了以后的事了,没人知道弟弟死的时候,他人在哪里,因为在他身边侍候的人很多都死了,被母亲下令活活打死的,原因是没能好好照顾他,以致他生了病。可他后来再有头疼脑热的,母亲也没再打死过任何丫头婆子……
当时的知情人,母亲还在狱中,坚决否认他杀弟,红绫、青缃、乳母都死了。钱姨娘说,这是他母亲和外祖家的人在杀人灭口。否则红绫这样的忠婢,何必要死呢?
他开始动摇了,难不成他真的做过坏事?
柳莺小声叫他:“泽哥儿?泽哥儿?”
赵泽无精打采地看向她,她咬牙道:“哥儿别慌,你身边还有我们呢。虽说如今我们只能住在宗房,但总有一天会把二房的家业给夺回来的!这本来就该是玦大爷和哥儿的东西,大爷迟早会给他们小二房一个教训!哥儿只要安心读书就好,等日后哥儿考中功名,入阁拜相的,就算小二房有个诰命,也要跪在你面前求饶!”
赵泽皱皱眉头,总觉得柳莺这话有些不对头,但她是祖母牛氏身边得力的人,如今又成了伯祖父赵煜的爱妾,他已经不好再把她当成自家的丫头了,只能闭了嘴不说话。
赵煜热情地拉他回自家宅子去住,还让他别管旁人怎么说:“一切有我呢,别人不敢怠慢你!”
赵泽苦笑,若这位伯祖父真有这么能耐,他们小长房也不会被出族了,他更不会被赶出二房老宅。他真的能指望这位长辈么?
赵琇祖孙一行回了家,在前厅坐下来喝了口茶,都松了口气。赵玮笑说:“一想到小长房已经被我们赶出宗族了,我心头就松了口气,往后再不怕他家算计了。”
张氏道:“不可掉以轻心,他家可没那么好打发,你宗房煜大伯也站在他家那边,天知道会出什么夭蛾子。”又对孙女说:“我知道你不待见你煜大伯,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也有道理。你在人前太过厉害了,外头人要说嘴的,没得影响了你的名声。”
赵琇满不在乎地道:“我不怕,要是外人知道我厉害,就不会轻易招惹我们家了。我宁可得个厉害的名声,也不要当怯懦得让人欺负的贤淑姑娘。”
张氏一脸无奈地笑了,拿她没办法。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外禀道:“老夫人,少爷,姑娘,小的有事禀报。”
赵琇忙说:“进来吧,有什么事?”
婆子小心走进屋中,垂手禀报:“回老夫人,少爷,姑娘,方才小的跟姑娘去宗祠,路上被煜大老爷房里的柳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