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地方官府负责的吧?咱们奉贤这里,自然就是陶大人负责了。这种事肯定要事先打招呼,咱们可以跟陶大人打听一下。”
张氏眉头一展:“方才陶太太还说咱们家自己烧的茶具好,我记得上个月窑上才送了几套器皿过来。有一套荷叶样式的青瓷茶具,既别致,又新鲜。陶太太又恰好喜欢荷花,就把那套茶具给她送去吧,另外再捎上两包茶叶。”
赵琇答应着,又笑道:“既然要送,哥哥的两位先生们那里,是不是也该送一点?眼看着快到中元节了,哥哥八月又要下场。正要请先生们多指点指点他呢。”
张氏微笑颌首:“你说得不错,我几乎忘了,把咱们家的茶叶也送两罐过去。另外添上笔墨纸砚、米面、衣料、棉花等物,再奉上二十两纹银,不,四十两。务必要请两位先生多多用心。”
晚上赵玮从先生那里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特地向赵琇道谢:“多谢妹妹想着,我成天光顾着埋头读书,竟然连这个都忘了,真是该死。”
赵琇笑道:“哥哥只要用心向先生们请教就好,这些事自有祖母与我料理,你不必操心。”又问:“两位先生都喜欢什么样的花纹、颜色?又或是在笔墨纸砚上有自己的偏好的?我送东西过去时,也好照着增减。”
赵玮想了想:“王先生爱竹。把四月里窑上烧的那套青竹花样的器皿全套送过去就行了,咱们家的茶叶他倒不怎么喝得惯。可以送两罐上好的西湖龙井去。至于刘先生,他家境富足,日常用度格外讲究,写字画画爱用雪浪笺,喜用歙砚与曹素功墨,不爱穿花绸锦缎,却喜细软的松江棉布,你斟酌着送就是了。”
这两位先生不是赵玮从前上的学堂里的,而是中了秀才后另外找的,一位是老举人,一位是监生,学问都极好,对赵玮的功课也用心。张氏非常看重他们,因此虽然两位先生的喜好有些挑剔,东西也零碎,赵琇还是答应了下来,不敢怠慢。
倒是赵玮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过琐碎繁杂了?同窗的师兄弟们也曾为送礼而伤透脑筋,我却把事情都往妹妹身上推,实在是枉为人兄。”
赵琇压根儿就不在乎:“没什么的,我就是吩咐底下人去采买罢了。咱们离松江苏州这样的繁华大城近,自然有采买东西方便的好处。”
“是么?”赵玮歪歪头,“采买还算方便就行,我每常在想,若家里有个文房铺子就好了,想要送先生什么东西都不必烦恼,只管从铺子里拿。”
赵琇笑了:“哪有这么简单?文房铺子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