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到家人身边去,继续受他们的折磨。我甚至觉得,也许在他养伤的时候,牛氏就会让人叫他过去骂一顿。以赵泽的脾气,大概爬也要爬去见她吧?”
这是很有可能的。张氏一听,眼圈都红了。但想想还真是没什么法子。她也许可以拦得住赵泽一次,但不能拦他一辈子。牛氏毕竟是赵泽的亲祖母,祖母要管教孙子。旁人有什么理由去拦?就算真的能在赵泽伤愈之前,阻止他再受牛氏的伤害,他伤好了也一样要去见祖母,谁能担保牛氏到时候不会再次打骂赵泽呢?
张氏叹了口气:“这苦命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呢?”可就算牛氏病重,熬不了多久,还有那帮弟弟妹妹们需要赵泽去照看呢。哪里是个头?
赵琇摇头:“他自己不改变想法,我们帮得再多也没用,必须得他自己立得起来。”
赵玮则问张氏:“祖母想帮助赵泽?是想帮到什么程度呢?您是想让他好好养伤。然后继续回去做他的孝孙、贤兄,还是希望他能从此摆脱亲人的伤害,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张氏有些糊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能让泽哥儿不再受他家人的伤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眼下也只能让他先好好养伤吧?”
赵玮笑了笑:“若您只是想救赵泽一个人。事情也不是不能办。孙儿只是想知道。对他那一房的其他人,您是怎么想的呢?记得您从前说过,赵演他们并没有大罪恶,因此有些怜惜几个孩子?”
说到这件事,张氏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她原本确实对赵演、赵漫和赵氻这几个孩子颇为怜惜,毕竟当年惨剧发生时,他们年纪都还极小,赵氻甚至尚未出生。况且又不是蒋氏的骨肉,而是小钱姨娘的孩子。所以她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感,知道他们受苦,也会忍不住伸出援手。
然而,接触得多之后,她发现这兄妹几个对赵泽毫无善意,赵演接受了赵泽的资助方才赎回生母,过后却不知感恩,反而对赵泽态度更糟糕了,到二房的铺子里帮忙,还学会了中饱私囊,到了她面前,也只有假意奉承,眼里只看到利益,一点真心的敬重都没有。对于这样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她现在对小钱姨娘母子几个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觉得他们虽然可怜,但从前风光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因此不耐烦再见他们了。
赵玮便说:“如果祖母能狠得下心肠,除了赵泽一人,其余人等一概不理,那孙儿就有法子把赵泽救出来。”
张氏忙问:“什么法子?”
赵琇有些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