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方才转身离去。
女儿一走,蒋七太太就拉长了脸。也不叫赵湘起来,径自往主位上坐了,便叫丫头:“叫人到前头去,把老爷给我叫回来,我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丫头领命而去,蒋七太太便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赵湘跪在那里哭了半日,也没听到她叫自己起身,膝盖都开始发酸了,不由得暗暗叫苦,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想当初,蒋家外祖父与舅舅们还在朝中得势时,这七堂舅不过是微末旁枝,还要仗着任所离京城近,逢年过节都要带了妻女,大包小包地上京城嫡支家中向外祖父和舅舅们巴结讨好。因为她在外祖父面前得脸,七堂舅母对自己也曾经十分恭敬客气。如今蒋家一落魄,七堂舅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太太,仅是正八品的敕命,居然在她面前摆起长辈的架子来,这等势利的嘴脸,着实叫人看不惯!
等有朝一日,她东山再起,重得富贵,定要给这婆娘一个教训!
蒋七老爷没多久就过来了,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建南侯府的人放下信,说完了话,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却要处理这一堆的麻烦,心里如何不生气?
蒋七太太见丈夫来了,起身正要说话,却被蒋七老爷止住:“你先别问,看看这封信吧。”蒋七太太一脸的懵然,接过他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赵湘不知道那是什么信,原本还以为是建南侯赵玮写给她堂舅,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祖孙的信,如今看来,却似乎跟猜想的不一样?
蒋七老爷斜了她一眼:“起来吧,你祖母呢?”
赵湘小心回答:“祖母在隔间里歇息……”牛氏行动不便,建南侯府的婆子将她扶到内花厅隔间的罗汉床上躺下就走了。赵湘可没有力气扶牛氏,也只能任由她在那里躺下去。
蒋七老爷走到隔间入口边上,扫了里头一眼,又重新走了回来,什么话也没说。
蒋七太太看完信,手都发抖了:“这……这……这如何使得?!”她瞪向赵湘的目光锐利如刀:“没看出来,你一个娇怯怯的小娘子,居然还敢杀人?杀的还是亲祖母?!”
赵湘大惊失色:“您怎会知道的……难道是赵玮?!”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答应了不说出去的,怎能出尔反尔?!”
蒋七老爷睨着她:“他真答应过么?”
赵湘一窒,这么说来,赵玮好象……她只是以为他答应了……
蒋七老爷又冷笑:“便是他真的出尔反尔,你又奈何得了么?他手里有人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