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不知情的人说她从前的旧事,就是了。”
赵琇笑了,她就知道方仁珠是这样的人,因此也不担心后者真会跟赵湘重新交好。她问:“那你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我并不担心赵湘,而是担心林家。”方仁珠正色道。“你在济宁逗留时间太短,并不知道这家人的底细。他们不过是区区小吏,哪里来的权势?而蒋家从前得官时。何等风光?他们家子弟俱是正经科举出身,自有傲气,即使如今成了白身,也不至于一二年间,就堕落到要巴结小吏的地步了。”
“哦?”赵琇好奇了,“难不成这林家有什么来头?”
方仁珠压低了声音:“他家也算不上有来头,不过是积年老吏。世代相承,在这济宁府衙中已经有三代了。从前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却因他家女儿嫁进了省内一户豪绅之家。给那家三房的独子做了小妾,又生下了那一房唯一的孙子,便母以子贵,连带着娘家人也威风起来。只因林家行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惹了众怒。因此旁人都与他家客气,其实看的是那家豪绅的脸面,并不是林家如何了不得。”顿了顿,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那户豪绅,听闻与郭家交情很好,曾为姻亲,不过不曾卷进谋逆案中。因此仍旧风光得很。但我父亲与叔叔都曾对母亲、哥哥和我千叮万嘱,说千万别跟他们家的人来往。”
赵琇挑起了眉头。郭家。说的就是颖王生母郭淑妃的娘家吧?他家可是颖王谋逆的主要支持者呢。这家豪绅若真与他家关系紧密,是不是真的与谋逆全无关系,那还真是不好说。若是没有来由,方崇山兄弟也不会叫家里人别跟他家的人来往了。
她比较好奇的是方仁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位朋友原是个风雅清高的人,对于俗务素来是不关心的。
听了她的疑问,方仁珠立刻就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从前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长大了,姐姐早已出嫁,母亲一个人料理家务,实在辛苦。我身为人子,自当为母亲分忧,否则也太不孝了些。”再说,尚琼是家中长子,她与他已定下亲事,日后成婚,她就要担起尚家长媳的职责。再象从前一样只顾诗书不管俗事,是行不通的。
赵琇听得笑了,道:“其实这些事跟诗书也不冲突的,就比如我们闲聊的时候,除了诗词歌赋,也会说说朋友家的趣事呢。”
方仁珠笑笑,便认真地叮嘱她:“不要跟那家豪绅与林家的人多加往来。我父亲和三叔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般嘱咐了,必有缘故。我担心他们跟谋逆案有牵扯,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