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添堵是没用的,只会得罪了人,但要是与他交好,等老府尹去世后,其儿孙也好,幕僚也好,都能找到一个靠山,不怕叫人欺负。
至于老府尹与幕僚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态度面对前任府丞,只看后者的行事风格就知道了。虽然没什么坏心。却也不能容人,在府衙受了些气,一怒之下就要请辞。辞就辞了,还要到处宣扬一番那幕僚的坏话。如此心胸狭窄的男人,怎会真心愿意护持外人?米省之虽然常常说话噎死人,但好歹一见面就释出了善意,也没有整治幕僚的打算,甚至劝他入仕。这样的君子,不知几时才会遇上第二个。不赶紧抓住机会结交,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老府尹再度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给幕僚补了顺天府经历的职位,年后上任。从明年开始,这幕僚就是一名正式的官员了。他倒也不担心其他品级在他之上的属官会借机压榨他,老府尹还没死呢。
不过府经历一职的人选定下。也令顺天府衙上下的人都看明白了。那幕僚是真的叫米省之收服了。虽然不明白前者为何会为区区一个从七品的官职而屈服,但米省之从此在顺天府,可就真了没有了制肘。
他虽然只是府丞,是府尹的佐贰官,但老府尹年老多病,一年里倒有大半年是养在家中。只要他的幕僚不跳出来争权,米省之这位府丞就变相成为了顺天府衙实际上的主事者,无府尹之名。却有府尹之实,手里不但有权。还有兵,又时有进宫面圣的机会,实在再理想不过了。相比之下,那光禄寺卿不过是名头听着体面罢了,哪里比得上顺天府丞实惠?
有不少逃避过这一职位的官员便在暗地里后悔,早知道一个府经历的官缺就能将那幕僚收服,他们就不会放弃顺天府丞的肥差了。米省之能办到的事,他们同样能办到,可惜没有他的运气。
这样的酸话,米省之一家都没放在心上,赵玮倒是暗地里替岳父不平,在家跟妹妹吐嘈说:“当日又不是岳父抢走那位子的,是他们不要了才丢给岳父。那时候他们没本事没胆气,如今倒说起闲话来。真这么能干,怎不见他们在如今的官职上有点建树呢?分明连岳父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只会在嘴上耍威风!”
赵琇笑着说:“哥哥也知道,他们除了在嘴上耍威风,原也没有别的本事了。那他们除了说说酸话,还有什么可为的呢?”
赵玮听得笑了:“如此说来,他们还挺可怜的。横竖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罢了,岳父大人也不在意,咱们就别跟那些人计较了。”
不知是不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