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解释道:“最近那位周首辅掌权后,极力打压厂卫。厂卫都没事干了,也不想干了。我们现在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然后回家睡觉。这些刑具,就如同虚设了。”
朱慈炤笑道:“我听说,是周延儒推荐,骆都督才得以执掌锦衣卫的。”
骆养性一脸惆怅:“殿下快别提了,这次弹劾卑职的曹良直,就是周延儒的亲信。卑职被他们坑得好苦啊。”
“不是什么大事,骆都督别担心,会过去的。”
骆养性颇不以为然,还不是什么大事呢,那帮言官可是明摆着要我去死啊。
骆养性想跪下求求王德化这位前任督主,又碍于汉王在这里。听说王德化与汉王关系极差,当着汉王求王德化,那场面就很尴尬了。
可是又找不着和王德化单独相处的机会。
见骆养性一副心急如焚、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德化笑道:“骆公,想说什么就说,汉王不是外人。”
骆养性听懵了,什么叫不是外人?
王德化笑道:“骆公是想问我如何才能摆脱眼前困境吧,其实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咱们厂卫是一体的,他们想弄死你,难道就不想弄死我吗。”
“那厂公也得给卑职指条明路啊,您若不肯相救,那卑职真就走投无路了。您也说了,厂卫一体,您不能不管卑职啊。”
“就算厂卫一体,东厂提督现在是徐本正啊。”
提到徐本正,骆养性冷哼了一声,不敢为属下扛事的领导,不配得到尊敬:“都火烧眉毛了,督主就不要拿卑职开涮了。求求您快为卑职指条明路吧。”
王德化笑道:“有个人能救骆公。”
“谁?”
骆养性一脸急切地追问。
王德化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骆养性看看王德化,又看看朱慈炤:“督主难道是说汉王?”
王德化肯定地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汉王年幼,但英雄出少年,世事无绝对。”
“但您和汉王不是关系很差吗?”
王德化摇摇头:“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骆养性闻言,惊得倒退了两步,目光来回游移,重新审视起了汉王与二王公。内廷宫斗,果然浑水深不可测。
半晌之后,骆养性方才问道:“殿下与督主直言相告,不怕卑职去向陛下告密?”
朱慈炤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