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你喝多了?”
“没多。”潘宝山呵呵地笑了,“怎么,现在也不喊宝山哥?”
“你真是喝多了。”蒋春雨轻咬着下嘴唇,短暂的犹豫后说道:“怎么样,需要照顾吗?”
“你说呢?”潘宝山体内热血充盈,也张狂了起来,“要不我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那,那我去你那儿?”蒋春雨有点吞吐,“好像不太合适,你们省委家属院那边又要登记又要电话核实的,麻烦。”
“我去你那儿吧。”潘宝山很干脆,“刚好再问你点事。”
“你能找得着?”
“你说在哪儿不就行了嘛。”潘宝山道,“还能有出租车司机找不到的地方?”
“还是我去接你吧,等半小时就行。”蒋春雨道,“等我到了打你电话,你到大门外。”
“也成。”潘宝山道,“门外远一点吧,门卫的眼睛尖着呢。”
蒋春雨赶到很准时,半小时后,潘宝山在省委家属院大门东边的一个公交站台附近,上了她的车子。
刚坐好,蒋春雨就递过来一个小保温杯,“里面有牛奶,解酒养胃。”
“哦,好啊。”潘宝山接过来,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咽下去后道,“热乎乎的奶,滋——味真好!”
这话要是正常说也没什么,但关键潘宝山刚才一口牛奶喝得太猛,在说完“滋”的时候,竟开始打起了酒嗝,就因为打了个嗝这么一耽搁,时间超过了两个半句间的停顿,接着再说完,整句话听起来就完全变了味。
说者无心,潘宝山是没有察觉的,可蒋春雨听得清楚,忍不住暗暗脸一红。
“嗨哟,你说这奶,一尝难忘啊,以后我要是酒多了就找你。”潘宝山咂吧着嘴,歪头看着蒋春雨,“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给不给喽。”
蒋春雨轻轻一转脸望了眼潘宝山,笑着没说话,又回了过去。
“不给?”潘宝山笑了,“不就是点奶嘛。”
“给。”蒋春雨声音不大,道:“只要你想,我怎么会不给。”
“就是嘛。”潘宝山仰起头一笑,道:“这才对路,今天就是个好的开始。”
“看来你真的是喝多了。”蒋春雨又歪起头,说了一句,恰好旁边贴近超过一辆汽车。蒋春雨猛地回正视线时,不免惊了一下,反向盘一抖,车子一扭。
“开车,开车,不说了,等到了你家再说。”潘宝山被一吓,瞬间有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