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丁方才安排人给弄了,那口气怎能咽下去?”孙华生道,“下午下班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拖进面包车带走了,到郊外一顿收拾,晚上点钟才把光溜溜的人丢到路边。”
“太狠了,什么事下手那么重?”潘宝山看上去很随意,其实内心一阵紧揪,简直是心惊肉跳,他觉得从这个事实可以说明,该缩头的时候要缩头。
“还能为什么,钱呗。”孙华生并没在意到潘宝山的细微表情,只顾说自己的,“丁方才手底下有十几辆渣土车没办运营手续,一直黑跑着,运管处就查了,其实也不是真查,无非是弄点小钱花花而已。但丁方才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依仗着有能耐硬是不买账。要说不买账也倒罢了,人家那处长也不是没眼色,实在弄不到也不会顶真,可丁方才竟然反过头来耍横,跑到运管处去骂那处长。要知道人都是要脸面的,在单位被辱骂了要是没点反应,以后在职工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所以那处长牙一咬,对丁方才的渣土车坚决一查到底,全部按照上限处理,而且不听任何人说情,哪怕当头上司交通局局长也好使,他就一句话,人活着得争口气。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口气争大了,搞得丁方才大怒不已,便让人对他老婆下了手。”
“直接对那处长动手算了,怎么还跟女人过不去?”潘宝山听后暗暗叹气,道:“丁方才还算是人嘛。”
“那种人的眼里就只有钱了,还顾得上做人?”孙华生道,“不过你要说他不是人吧,还挺能把握人心的,他为什么要对运管处长的女人下手?就是觉得,男的不容易控制,弄不好会出大事,而女的就相对容易了,而且还能制造更大的苦痛。事实的确如此,据说案件发生后,那个处长一下就垮了下来,虽然憋了一肚子劲要办丁方才,但精神明显萎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丁方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潘宝山说得牙根直咬,“现在他是靠丁方芳撑着,等过两年严景标下线走人丁方芳也就失了势,那时他的日子会怎么样就再看吧。”
“差不到哪里去。”孙华生道,“丁方才对运管处长一时头脑发热不上路,对其他官面上的人都慷慨着呢,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着了他的套,到时还得继续给他充当保护伞和支撑架。”
“也对,谁都会培养一部分属于自己关系。”潘宝山说话时稍有点恍惚,这会他多是在想自己的事,在没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还是让着点丁方才,“孙部长,就不说那些个破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马上到午饭时间了,喝两杯去。”
吃饭时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