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压垮呢。”段高航道,“接力、卸力的招数谁都会,一个四两拨千斤就能一身轻,潘宝山在这方面应该更擅长,而且再大不了就惘然视之,找个理由顶着,完全不当回事。不过就像你说的,也不能让他轻松了,总归要给他找点事,至少也要劳他点神。”
“其实对潘宝山完全可以狠点,以工作为由头,谁也说不上什么不是。”万少泉道,“就算是郁长丰,也只有干看的份。”
“那个就再说吧。”段高航道,“眼下主要还是为两年后考虑,多加强自身的阵营防线,必须得拢住一批人,有几个人要注意:一个是焦自高,他跟郁长丰是穿一条裤子的,是属于没法改造的人;一个是江成鹏,他是相对独立的军团,既跟我对立,但又没和郁长丰联合;还有一个人值得琢磨,方岩,那家伙先前应该是比较中立的,属于两不依靠、两不对立,可最近有点邪乎,好像对潘宝山特别中意。单梁就是个例子,他的报纸批了潘宝山,结果就遭到方岩的打压,而且就连我打招呼都没用,方岩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好像不处理单梁就说不过去,没法向社会交待一样,其实事态哪有那么严重。”
“唉,说到单梁,我感觉对不起他啊。”万少泉道,“是我让他针对潘宝山捣鼓点事情的。”
“那就是你的失算了。”段高航道,“不过事情过去就过去,也不必内疚,单梁的事也不是事,过两年再重新来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没有犯错误,只是胜任不胜任的问题,换个岗位或许就合适了。”
“也是,那就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不是主要枝节,还是接着你刚才的话讲。”万少泉道,“段省长,刚才你说到焦自高、江成鹏和方岩,我觉得焦自高不必太用心关注,他也快到头了,而且向来没有什么戾气,不足为惧。方岩也无所谓,现在他对潘宝山发光发热,主要是因为郁长丰在,一旦郁长丰退了,他的能量也就不足了。倒是江成鹏那人很值得防范,就像你说的,他自成一军,据说现在暗地里不断拉拢人气,估计是为两年后做准备了。”
“其实也无所谓?”段高航道,“专职省委副书记不过就是三把手,一下就能跳到我前面?好像还没有那个先例,补位还是讲究递进关系的。”
“段省长,他当然不能跟你竞争书记的位子,我的意思是,他是瞄准省长一职的。”万少泉说起这话忧心忡忡。
段高航顿时明白了万少泉的心思,呵呵一笑,“哦,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可能性大么?你不想想,一旦我成为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