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板罪,两块板而已,随便拆除一块便能重获快活身。而摆在眼前的情况是,潘宝山那块板牢固性太强,下手不但拆不得,反而还会有被反拍的危险;相对比而言,姚钢那块板却比较松散,动起手来要容易得多。”
“可是邹部长,姚钢那块板现在是你所依靠的啊。”王一凡面露疑惑之色。
“依靠?”邹恒喜眉毛一抖笑了,“你举得姚市长是能依还是能靠?告诉你,什么都不能,如今他只是会拨溜我们这帮手下做为他解气的事,哪里还会为我们的将来着想?所以说,一定程度上讲,如果姚市长倒下去,我们这边一批人会迎来新气象,当然,跟潘宝山死磕的一批会倒大霉。”
“邹部长你说的是有道理,不过要是万一走漏了风声,那不是很棘手?”王一凡道,“惹了姚市长,他报复起来可是没有底线的。”
“怎么走漏?”邹恒喜哼了一声,“如果要行动,所有的事情都会指向潘宝山,他是个天然的保护屏障。”
“哦,也是。”王一凡道,“就像潘宝山出事,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姚钢一样,他们是矛盾的主体。”
“是啊,所以我才有了上面讲的想法,实在不行就玩个大的。”邹恒喜道,“不过那要经过周密的计划,近期肯定是不会行动的,反正姚钢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或明或暗地跟潘宝山较劲,就等等看吧,看最后谁厉害,能把对方的头角给磨平了。如果双方僵持不下,我还是受左右为难之罪,那就不会客气了。”
“邹部长,恕我直言,从稳妥的角度来讲,我觉得不是太保险,而且更没必要啊。”王一凡道,“再怎么左右为难,用你的话说也不过就两年时间,一忍再忍也就过去了,何必搞那么大动静?”
“这个你可能就不太明白了。”邹恒喜道,“一切无定数,谁能说两年后姚钢就一定能叱咤松阳,把潘宝山给压到五指山下?毕竟上了正厅级档次的干部,不是说随便一巴掌就能拍闭气的,假如潘宝山到时离开松阳,或者说即便留在松阳也还能晃动个膀子,有些事照样还是能使劲,那不也是个愁事?换句话说,两年后郁长丰书记退了,潘宝山难道就没了别的靠山?省里领导的关系错综复杂,有时候照顾到平衡问题,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正厅级干部给消耗掉的。”
“邹部长,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明白了,你看得真的是绝对深远!”王一凡又慨叹着点起了头,道:“在你手下一日,胜过摸打滚爬十年啊!”
“谈不上深远,只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而已。”邹恒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