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也不准确,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那么重的担子自然不能落到哪一个人头上,所以,在决策上也绝不能是哪一个人说了算,否则责任怎么担得起,一人之死,难消万人之痛,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是在暗指我搞一言堂。”段高航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也沒有太过表现,身份和地位不允许他那么做,尽管他想拍着桌子大骂开來。
“沒那个意思,就工作谈工作而已。”潘宝山道,“对目前的房地产业,我的思路是通过一定批量的保障房和廉租房建设,从市场供应上一定程度地遏制病态房地产的畸形发展,作为政府调控,也要旗帜鲜明地出台政策对商品房开发进行引导和限制,同时,正好也能尽快地改变政府靠卖地來增加收入的不可持续性发展局面,有助于地方经济可持续性发展。”
“从理论上讲,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就具体情况而言,是不是真的有些小題大做。”段高航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或者说,太过超前。”
“段书记,我说的这些利弊就在眼前,沒缩小也沒放大,反正一切只为了工作和大局。”潘宝山道,“至于个人认识深浅,不能统一而论,但我想总有一部分人甚至是一大部分人会明白的。”
“也许你说的对,这样吧,下面我们就发扬民主,本來开会嘛,就是要集思广益,听听大家伙的意见。”段高航知道不能情绪化,语气变得平缓了许多。
会场沉默,大家都在考量该怎么表态。
“赞同潘省长的,举手。”段高航挺起脖子,环视了一圈,每个人都盯着看了几秒,似是威慑。
举手与不举手,从心理上讲有点诧异,面对艰难抉择,人们往往不愿意动哪怕是一根指头,更何况是举起胳膊,不过,对于信念坚定的人和迫不得已的人來说,无所谓。
丁安邦第一个举手,说早在国家发改委的时候,他就关注房地产市场的发展了,也深深忧虑,潘宝山省长的提议很好,切合时宜又势在必行。
方岩第二个举手,他沒说什么,但胳膊抬得很有力,也不会回避段高航的目光。
接下來,似乎沒动静了,段高航的眼角掠起一丝笑容,他歪着眼睛看了看韩元捷,很是得意。
潘宝山直视乔汇良,他觉得两个人举手响应太单薄,必须增加援力,而田阁和辛安雪不在考虑范围内,他们是奇兵,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搬出來。
乔汇良感觉到了潘宝山注视的目光,他低头搓了搓鼻子,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