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发髻由金冠簪起。
正是鲁王宠爱的小殿下朱以派。
身后另一匹枣红马上,则坐了一名广额凤眼的女子,也是窄袖靴裤的骑装装束,乃是朱以派的嫡夫人郭氏。
地上那鹰钩鼻子见前后出路皆被堵住,扭身扒着阑干想要跳桥逃走。
吴邦德冷冷道:“跳吧,这时节的河水,试试去。就算一时冻不死你,你在河里游着,能比岸上的马跑得快么?”
鹰钩鼻子霎时泄了劲头,瘫在地上喘气。
朱以派今日和郭氏自城外打猎归来,见有人争抢小孩,估摸着是人贩子拐娃娃被逮个正着。
没想到抢回娃娃的人,竟是那从江南来送灯彩的郑姑娘和她掌柜。
“这小娃儿,是你家的?”朱以派诧异道。
郑海珠与两个热心快肠的路人,押着先前的胖婆子走过来。
郑海珠向朱以派和郭氏蹲个福礼:“回小殿下的话,并非我家孩子。我与吴掌柜与他们在桥上撞见,因发觉娃娃说的是南方话,且反常哭闹,便上前询问,结果他们夺路而逃,这两个,必是歹人。”
她话音刚落,吴邦德怀里的小女娃,突然指着瑟缩在地上的鹰钩鼻,奶音汹汹地道:“歹人,歹人。”
孩子正是学语的黄金年龄,又听得懂大人的意思,对郑海珠说出的词汇,立马活学活用。
而此际,吴邦德犀利的目光,落在鹰钩鼻的脖颈处。
他将小女娃交给郑海珠,一把揪起鹰钩鼻,扒开他的衣领,喝问道:“你是闻香教的?”
鹰钩鼻困兽犹斗,只挣扎,不回答。
朱以派听到“闻香教”三个字,脸色一沉道:“吴掌柜,怎么看出来的?”
吴邦德把鹰钩鼻拖到朱以派的马头前:“小殿下请看,此人身上有刺青,一只狐狸和一朵莲花,闻香教徒多有此刺青。”
鹰钩鼻哧一声,却听身后那个胖婆子噗通一声跪下,指着鹰钩鼻,颤声道:“都是他逼我的……”
郑海珠打断她:“想要小殿下从轻发落,就老实交代。”
胖婆子识时务者为俊胖,连忙道出原委。
原来,那鹰钩鼻,是曲阜附近一个闻香教小头头的手下。
小头头的儿子,最近染病夭折,鹰钩鼻提议说给小公子配阴婚,并自告奋勇去寻正好死了女娃娃的人家。
然而鹰钩鼻在十里八乡转了几日,也没找到同样早夭的女娃。前日,他到兖州城的暗场子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