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莫非每个月都要画?
礼部主事汪嵩见场面又要失控,忙硬着头皮道:殿下先移步三堂六厅吧?
朱以派挥挥袍袖,月朗风清地附和:对对,吾等先去看看孔府的官衙。皇长子若要详解国朝在赐田之事上如何厚待圣人后裔,巧了,回头让此番同行的兖州户曹的人,来陈奏。
……
入夜,衍圣公府从前接待御驾的主院,曹化淳看了一眼院墙下围了一圈的锦衣卫和小火者,返身关上房门,守在台阶前。
陈设富丽的书房内,朱由校终于从郑海珠嘴里,听到了父亲的口谕内容。
万岁爷嘱我莫在南来的运河上就对殿下和盘托出,实则用心良苦。殿下此回亲眼见了,鲁地春旱处处,上赋的良田又越来越少,解粮、解银入京,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有衍圣公府这般要赖掉徭役或者折役银子的,官府兴修水渠、筑桥铺路,可怎么办?
郑海珠话音刚落,朱以派就一拳砸在凭几上。
真是岂有此理!什么文曲星衍圣公万世师表的,依我看,就是躺在祖宗棺材上混吃混喝的一群蠹虫,朱以派望着朱由校,言辞
激烈道,若说赐田免赋,我们鲁藩也是。但,这些年来,光是在兖州修桥赈灾,鲁王就拿出宗禄二十万两。这一回听说朝廷新开了辽饷科,又献出几百倾籽粒田。再看看这孔家,当初若不是靠咱朱家赏口饭吃,宅子连破庙都不如,现今倒好,不但一毛不拔,还要变本加厉地从户部碗里掏粮掏银子。
郑海珠静静地抿了几口茶,待朱以派摆完了自家功绩,才佯作安抚道:镇国将军,莫说着说着又气到自己,生气变不出银钱来。此番南行,万岁爷定了调子,到了曲阜怎么唱,咱不是已经有计较了么?
行,郑师傅,你说与皇长子殿下听吧。
哥儿,郑海珠转向朱由校,带了亲近些的称呼,语义却决绝,衍圣公府那一个个的,道行可都不浅。遥想当初,首辅张居正公那样的铁腕人物,厉行清田时都处处受阻。所以,我们这回,得剑走偏锋,招式要狠些,别想着给孔府留面子。朝廷给他们留面子,他们给朝廷留银子了吗?是不是?
朱由校闻言,日间的兴奋又加了码。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就爱浓墨重彩的硬仗。
郑师傅,怎么个不留情面法?
郑海珠遂将明日怎么用好自己提前布置的人和鲁府带来的乐舞生,以及朱由校要亲自上场唱一出,都细细道来。
好,我听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