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附近几间大酒家问问元贞庵的名号,看看是真是假。不过问归问,可莫叫酒家伙计带路,他们谈的价码,远不如我去谈的划算,没准吃顿饭摸摸手,都比小的谈下来的过夜钱还贵。对了,庵堂里有禅房,雅洁得很,便是秦淮河的花楼,咱也不怕比。
徽州布商彻底动心了,又顺着牛柱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隐约能辨清,山林间有些炊烟袅袅的人家,山下还有良田果园与往来车马,并非荒芜的深山密林,哪里来的歹人。
好,你带我们去逛逛。
多谢老爷赏小的一口饭吃,小的这就去给老爷雇轿子。
化名牛柱子的李大牛,一叠声道。
……
轿夫越过零零散散的行山游客,将轿子停在元贞庵门口。
徽州布商走出轿子,先是一愣。
这尼姑庵看着倒蛮敞亮气派,但怎地,山门前的大柏树下,竟是站着几个公差模样的男子。
布商的家仆凑上来道:老爷,瞧那服色和腰间的家伙事,应是巡检司的人。
徽州布商皱了皱眉,看向李大牛:牛
柱子,这是庵堂还是县衙?
嗯,这……李大牛似乎也有些懵,但他很快就接话道,想来是里头有啥达官贵人吧?山门大开,也有香客进出,无事,无事。
所谓香客,虽然稀稀拉拉,但都是男子。
徽州布商心道,果然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否则,一个尼姑庵,怎地香客尽是爷们。
几人踏进庵堂,即刻有个头戴海青帽的中年尼姑迎上来。
牛施主安康。尼姑对李大牛一副熟络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倒还端庄,眼波已向徽州布商投过去。
时候尚早,去置备一桌好菜。再收拾一间禅室,两间藏经房。
李大牛熟门熟路地吩咐,表明今天的客官是要过夜的。
中年尼姑略有为难的神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婉声细语地应了,款步离去。
徽州布商盯着尼姑的背影,品评道:这个,就不错。
李大牛笑道:岁数大了些,老爷是爽气人,小的自是要让主持师太,把最好的几个喊来,由着老爷选人。
徽州布商目露憧憬之色。
孰料,进到花木掩映的素斋小厅后,坐下没多久,憧憬就成了扫兴。
牛柱子,你不该叫这名儿,你该叫牛皮子!还他娘地把牛皮吹破了!
得知并没有尼姑可以出来陪酒陪枕时,徽州布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