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东厂有个番子送我来的,宅子里还有个仆妇,他们都能给我作证。
人呢?刘嬷嬷问。
人……人……客印月这才意识到,赶车的东厂番子和那个林婆子,怎滴一去不回了。
郑海珠不甩她,仍盯着红秀问:这宅子有下人么?
红秀嗫嚅道:没有,客嬷嬷说,越清净,越好。
客印月一听,又要跳脚,先头一进院子就带着禁卫去搜查的内监,已转回来,跟刘嬷嬷咬了咬耳朵。
刘嬷嬷一脸恍然大悟,看向客印月:我的老天爷,你可真有点子,生生在乡间又整出个慈庆宫来,连炸酱面和豆腐花都备上了?你是算着日子,估摸万岁爷快来避暑了?保不准万岁爷一松泛,一乐呵,在此处临幸了两个小丫头,你和王体乾,可就讨到了万岁爷的好了,是不是?
刘嬷嬷说到最后那句,口气中分明透出狠戾来。
她是李贵妃的忠仆,对于所有试图用美色威胁到贵妃地位的阿猫阿狗,不客气是理所当然的。
客印月此际已确信自己和王
体乾,应是落入了圈套,李贵妃的仪驾就停在外头的官道上,眼前这个刘嬷嬷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于是浑没看到刘嬷嬷那铁青脸色一般,拖住对方的袖子:阿刘,你别急,听我唠两句,我一定是被人设了局了。你与贵妃说说,将这俩小妞拷问拷问,她们准定招了。哎,其实都不用拷问,王体乾,谁要和王体乾争司礼监掌印,就是谁设的局!
言罢,客印月看向郑海珠。
郑海珠一副看疯狗的眼神看着客印月:客氏,你听听你说的话,像样吗?王安不还好好地给万岁爷办着差,你就咒他死?这下,我真相信了,你和王体乾有一腿。
姓郑的,就是你陷害老娘的是不是?客印月又像爆竹般炸开。
我?我陷害你作甚?你脸真大,郑海珠摇头道,继而转向刘嬷嬷,嬷嬷要不赶紧去向贵妃请个示下?
刘嬷嬷点头,对那搜过全院的内监道:走,咱去车上,给娘娘回话。侍卫留下,帮着夫人看住她们。
院里只剩郑海珠主持局面后,客印月的气焰,低落了些,不再破口大骂,但仍像母豹子般,恶狠狠地盯着郑海珠。
把两个小丫头带一边去,我有话问客氏。郑海珠吩咐侍卫们。
近旁无人后,客印月主动开口,想诈一诈郑海珠:有人整我,你不救,老魏回来非得跟你翻脸。
郑海珠压着嗓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