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买一斤水果糖,要好的那种。还要买牙膏、两把牙刷、一盒香皂,还有一个发卡,”周晨回头指了指周晚晚,“给我妹妹戴的。” 刘瘸子看了两眼这三个孩子,看穿着就是周围村子里的农家孩子,却难得地衣服干净整洁,目光清澈平和,举止大方得体。 “小勺子没有。水果糖九毛六一斤,牙膏一毛八,牙刷一毛二,香皂两毛,发卡一毛五,”刘瘸子没有去拿东西,看着他们先报了价格,手里算盘珠子扒拉得脆响,“一共一块七毛三。” 刘瘸子的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东西,三个农村孩子,有这么多钱买吗? 周晨一直是个敏感的小孩,刘瘸子这么明显的意思他马上就觉察出来了,一时觉得受了侮辱,脸一下就涨红了。 周阳和周晚晚也觉得受到了轻视,但周晚晚很快调整过来心态,现在的情况,估计全乡的农民家庭也没有哪户的存款能达到一块七毛钱的,刘瘸子的质疑虽然有小看人的意思,但还是可以理解的。 周阳虽然觉得气愤,却也没周晨反应那么大,他年纪大些,看过、经历过的事比周晨多一些,而且心性上也比周晨沉稳,马上就调整过来了。最主要的,周阳还有弟弟妹妹要安慰,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自己的情绪。 “小二,咱的钱呢?你放哪个兜了?”周阳抓住周晨轻微颤抖的手,冲他很温和地慢慢地问道。 周晨的手在被大哥稳稳地握住后就不抖了,又听周阳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跟他说话,心一下就定了下来。他快速回握了一下大哥的手,又冲担心地看着他的妹妹笑了一下,才拿出揣在上衣兜里的两元钱。 刘瘸子仔细看了几眼周晨放在柜台上的两元钱,才转身去给他们拿东西。每种商品只供应一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也不用挑选,很快就拿齐了。周晨先拿起那个红色的有机玻璃发卡,给周晚晚戴在头上。 不得不说,审美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先天的。周晨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戴,周晚晚蓬松柔软的小卷毛配上小小的红色发卡,可爱指数暴涨,真的比周阳前几天费了好大劲给她梳的小朝天辫好看太多了。 兄弟俩看着妹妹的样子都喜欢得不得了,轮番上去亲了两口才罢休。周晚晚从供销社的玻璃窗上看见自己的样子也笑了,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前世在画报上看到的小童星,特别是这一头小卷毛,再被二哥这么一打扮,更像秀兰.邓波儿了。 不得不说,萌娃的力量是无穷的,被全乡人形容“看谁都像欠了他两块钱”、“他妈进供销社他都不会主动搭理”的刘瘸子,竟然拿出钥匙,打开木头柜台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红色的发带来。发带宽不过三、四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