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急匆匆地走了。
“本来指望着今年地瓜分得多,来年能有点富余,这要是丢了可啥也不用想了。”周春来在西屋一边换鞋。一边跟沈玉芬低声说道,“你就不该拦着我,我去看着咋地也比俩孩子把握。”
“有富余咱一家也照样吃糠咽菜,最后进谁嘴里还不一定呢。”沈玉芬慢吞吞地躺下。已经五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自从她娘说孩子吃食跟不上,她的肚子比一般五个月的小,沈玉芬跟周春来说话就总带着股怨气。
周春来赶紧过来扶她躺好,抚了抚她的头发,低着头走了。
好在周家劳力多,周老头带着四个儿子、四个孙子一趟就把几麻袋地瓜都运回来了。
第二天,周阳兄弟俩任别人怎么说,都一切如常地过自己的日子。周春亮的怒火在兄弟俩平静的目光中消散开来。没再提要揍他俩的事了,却也对两人更加不闻不问。
周老太太和周春发一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根本没精力收拾周阳两人。
周娟和周红英的脸喝了那个“著名老中医”的药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没喝药之前虽然恶心丑陋,可不碰不疼,也不流血,喝了那奇苦无比的中药,反而严重了。脓水和血水控制不住地流,肿胀得更严重,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两人的脾气也随着病情的严重而变得越来越暴躁,周家每天被两人折腾得鸡犬不宁,周晚晚兄妹的日子反而好过很多。
让周老太太等人疲于应付的还有周平,自从周老太太答应等到秋生产队发了钱粮就跟沤麻坑老徐家退婚,周平就每天必问一次,跟赵四奶说这件事了吗?徐家怎么给的回话?拿了人家多少彩礼?彩礼都拿去干啥了?万一生产队今年钱粮分得少,还不上人家咋办?
……
周老太太还不能跟她急,一不耐烦周平就不问她了,跑去找赵四奶,还说了,要是都不给她准话,她就去沤麻坑。
周老太太和王凤英母女都没想到周平这次会这么不好对付,每天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无论周家的日子怎样鸡飞狗跳,节气和农时还是按部就班地推进着。过了寒露,最后一批玉米从地里拉回来,生产队正式进入打场阶段了。
园子里的蔬菜也早都收完,连菜秧子都被晒干后当柴火烧了。今年周老太太特意留了几大捆茄子和辣椒秧没烧,就准备被霜打了之后给钱燕送去洗冻伤。
这段时间周红英从县城捎回来好几次信儿,都是问周家有没有再打着野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