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多有照应,还几次想去看周晚晚,都被周阳兄弟俩拦下来了,就怕周老太太难为她。
响铃现在年纪小,才十七岁,营养跟不上,又干重活,再没有好衣裳穿,就看着还是一副小丫头没长开的样子。可周晚晚前世听大哥说过,响铃姐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全乡都有名的漂亮姑娘,唱歌跳舞都特别好,是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台柱子,好多小伙子为了看她一眼。几十里地跑个来回都不当回事儿。
漂亮女孩儿的眼泪总是最具感染力的,周阳和周晨也都跟着眼睛热热的。
“你俩夏天的单鞋有吗?我给你俩做几双单鞋吧?”说着。响铃姐的眼睛柔柔地望向周阳怀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周晚晚,“再给小囡囡做两双。绣上花。”
周晚晚几次想扑腾出来看看响铃姐,都被她大哥给镇压下去了。腊月天,冰天雪地的,周阳是怎么也不肯冒险让妹妹出来,再冻着可咋整。
“响铃姐,我们都有,等我妈给做的穿完了,我就找你给做。”周晨赶紧跟响铃姐解释。
“衣裳也有,我妈都做出来了。够我们穿好几年的。”周阳看响铃姐还要说话,赶紧补充一句。
“你们几个这是要干啥去?这老冷地天,以后可别把小囡囡往出抱了,再给冻着。”响铃姐轻轻地抚了一下周阳怀里严严实实的小棉花球。
“我们,去看看我妈。”周阳有点艰难地说道。
在真正关心他们的人面前,周阳和周晨都是感情丰沛柔软的孩子,一说到母亲长眠地下,心里难受得不行。
“是,要过年了。是该看看去。”响铃拿棉巴掌抹了一下脸,吸了吸鼻子,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也跟你俩一起去看看。秀华婶儿以前可喜欢我啦,看着我准高兴!”
几个孩子刚穿过小胡同,宝成叔带着一个大大的翻毛狗皮帽子挑着两桶水走过来。“响铃啊,井沿儿上那两桶水是你打地吧?我看那桶是你家地。我把水给你倒了。要不都要冻成冰坨子了,你挑回去也麻烦。”
“唉!得亏宝成叔了。要不我都给忘了!”响铃俏皮地一拍手,笑眯眯地跟宝成叔道谢。
“这孩子!”宝成叔以为响铃是贪玩儿跑了,忘了水桶,也没当回事儿。
“阳子和小晨啊,你俩这是要上哪去呀?”宝成叔看见周阳和周晨,本来不打算停下来,跟响铃打个招呼就走的,现在也放下水桶,认真地嘱咐这两个孩子:
“你俩上我家去,你婶子包粘豆包了,给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