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着凉),周阳在旁边急得直搓手,可妹妹不让他帮忙,他再着急也没用啊。
周晨进屋,看见犯了倔性的妹妹和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的大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上手,三两下就把被窝里的小笨蛋收拾整齐,又点着她的脑门儿教训:“想自个穿衣服、洗脸,等你过了五岁再提这事儿吧!”
周晚晚扁了扁嘴,还是不敢跟她二哥争辩。关键是她没有论据啊,这幅小身体太不中用了,啥也干不了……
周阳赶紧过来安慰妹妹,不时偷瞄一下周晨的脸色。
唉!小二说得是有道理,可你好好说呀,妹妹还小嘛,你看把小家伙给委屈得……
周晨瞪了一眼那边把他当坏人的哥哥和妹妹,一个小捣蛋,一个把妹妹惯上天的老好人,唉!
周晨却不想想自己,他不惯着妹妹,都三岁的孩子了,他还吃饭穿衣全部包办,人家要自己动手,他还不高兴……
周晨忙活着手里的事,不搭理那两个,不一会儿,他俩就坐不住了。蹭过来一个要抱抱,一个抢着干活。
周晨一人瞪一眼,拎着小捣蛋洗脸吃饭去了。
周晚晚刚把她二哥哄高兴了,一口饭还没咽进去,生产队的钟就敲响了。
大年初一,又不用上工,这时候敲钟是干嘛?
“说是响应上面号召,过个革命化的春节。咱大队各小队轮流开批斗会,抓阄,咱七队抓着大年初一了,其它小队都得来观摩,小队都开完了大队再集中开一次大的,说是叫啥过年不忘闹革命。”
周晨这几天在外面走动的多,对屯子里的事了解的也多。
周家人自从周娟被当成破鞋抓起来以后,就不敢出门了,屯子里也再没一个人来过周家,周家虽然生活在三家屯,却与世隔绝得如同一个孤岛。
周晨刚说完,外屋门就被踹开,大队民兵连长乔四喜带着小队民兵干事吴保卫和几个民兵闯了进来。
几个人不由分说,抓住周老太太的头发就把她拽下了炕,“队里开批斗会,你不早早过去等着接受人民群众的批判,还敢躲在炕头享福?你说,你是不是在策划什么反动事件?是不是对人民群众心怀怨恨?!你这样的坏分子,不批不斗不悔改!看今天全队社员怎么狠批狠斗你!”
周老太太从这一群人一进屋就吓得哆嗦得不会动了,等被薅下炕,整个人就瘫了,站都站不起来。
几个如狼似虎的民兵可不管这个,扯着她一只胳膊就把她拖了出去,东屋里的人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