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明所以,周晚晚给他解释:“这种方形的馒头是刘二婶儿家的,二哥说他家的锅盖可能坏了一块儿,漏气,蒸馒头总有那么几个一半儿没熟好。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吃着了两个这样的馒头。”
沈国栋又拿起一个馒头丝毫不受影响地大吃:“哪天我得送刘二婶儿一个锅盖!她总送没熟的馒头这谁受得了啊!”
沈国栋吃了一个馒头,又满血复活。他撕了一个鸡腿,开始逗周晚晚,“囡囡。就两只鸡腿,你说,咱们以后咋分?”
周晚晚根本不上他的当,“以后我们家人多了,得烤两只鸡吃了。”
周阳越过磨盘去揉了揉妹妹的小卷毛儿,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那还少一只鸡腿啊!我们有五个人!”沈国栋非要问个明白。
“给你吃个鸡屁股!”周晚晚实在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儿。
周阳和周晨都闷笑,墩子第一次听见这种待遇。笑得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夕阳温暖明亮的光照在这个院子里,把几个人的笑声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他们的第一场家宴简陋得没有一张桌子,没有一把椅子。甚至食物都是别人凑来的,可是无论多少年以后,他们回忆起来却满满都是温暖和快乐。
吃过晚饭,沈国栋乐颠颠地回去拿他的行李卷。以后他就搬过来住了!
周晚晚抱着墩子的脖子不撒手。“墩子哥哥不回去!这儿才是你家!”回去了墩子得在侯家的仓房里搭板铺,又潮又脏,蟑螂老鼠往被子里爬,周晚晚一天都不想让墩子哥哥去受这个苦了。
墩子被周晚晚嫩乎乎的小脸往脖子上一贴,再听她说的话,马上就投降了。
“反正猪你也交代好了,不回去也没事儿!别回去了!”周阳也不想让墩子回去,而且他还另有一番打算。“明天咱俩就去见队长,把你调到我们生产队来干活。以后你的的户口也落到我们生产队来,等我们户口迁出来了,咱们一个户口本儿。”
“墩子哥哥要做我二哥了吗?”周晚晚努力帮墩子平复感情,他这样年纪的小孩儿真是别扭极了,总是想装大人,装成熟。明明感动得不得了,还不肯让别人发现,装得这个辛苦呦。
“囡囡想让墩子哥哥做你二哥吗?”周阳看着妹妹笑,这小家伙最近总喜欢给她二哥找麻烦。
“墩子哥哥会扎小辫儿吗?”
“墩子哥哥以后一定好好学着给你扎小辫儿。”墩子用脸蹭了蹭周晚晚香喷喷的小卷毛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