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惊讶地看着睁开眼睛的周晚晚,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受到很大惊吓的样子。
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然后脸上忽然一红,转身就跑了。
周晚晚叹气,这熊孩子就不能正常一回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惊喜地靠过来,关心地问她“你醒啦?渴不渴?饿不饿?”吗?
哪有一看见病人苏醒就给吓跑了的?!她又不是诈尸!
周晚晚病了,她在胡乱做梦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她太虚弱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只能随波逐流地任病魔在自己身体里肆虐。
周晚晚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干休所的病房,桌子上的暖瓶还印着“二龙山干休所特等病房专用”的字样。
既然她没死,这小屁孩儿跑什么呀!?
倒杯水你再跑也行啊,渴死她了都……
周晚晚还没埋怨完杨浩,周晨推门进来了。
好了,周晚晚期待的病人待遇终于来了,而且比她期待得还要周到细致,简直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她所有的需求都被周晨先一步想到,连话都不用说,她想干什么,怎么样能最舒服,都在周晨心里呢。
周晚晚就着周晨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水,周阳、墩子和沈国栋都进来了。
四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字排开往她的面前一站,一时间周晚晚病床前的阳光都被遮住了不少。
周晚晚这一病。他们四个人吓坏了。
虽然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着的,可是脸色都不好,神情憔悴头发凌乱。甚至能看出明显的清瘦。
“我病了几天?”周晚晚问周晨,只有他一个人行为还算正常,至少没有只知道傻乎乎地站在那盯着她笑。
“五天,”周晨给周晚晚端着杯子的手忽然一顿,一下就哽咽起来,“零十八个小时。”
周晚晚的心骤然一痛。这将近六天的时间,几个哥哥过得一定特别艰难。
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昏迷六天。那种焦急和心疼,想想就让她几乎发疯,换做是她病倒。他们会比她更甚。
周晚晚一直相信,几个哥哥爱她,比她爱他们更甚。
周阳几个人的笑像一个冻结在脸上的面具,被周晨的一声哽咽瞬间击碎。破碎的表情再也拼凑不起勉强支撑的笑容。周阳最先扛不住。眼圈一下就红了。
墩子一下蹲到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上呜呜哭了起来。这是紧张过度以后骤然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