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脑袋转过来,仔细看了几眼,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要笑了,你又不想笑。”
周晚晚一愣,然后就笑了。
这次是真的微笑,目光盈盈,温暖的笑意从心里涌上眼睛,再慢慢蔓延到眼角眉梢。
沈国栋这个家伙,有时候直觉敏锐得像森林里的野兽。
沈国栋也笑了,每次看到周晚晚这样笑,他都会不自觉地被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又高兴啦?”沈国栋用下巴抵着周晚晚的头顶,戳戳她的小发卷,自言自语地嘀咕。“你想响铃姐了我就送你来看她,又不远。保证还跟她在家里时一样,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嗯。”周晚晚轻轻点头,“还能有借口出来,顺便去吃冰糕。”
周晨把郭老先生的话奉若圣旨,他说周晚晚体质偏寒,夏天也不要多吃寒凉的东西。周晨就严格监视沈国栋,一个月只许把妹妹带出去吃一次冰糕。
“可不是!响铃姐结婚了可真好!”沈国栋一听就高兴了,脚下用力。紧踩几下,箭一样冲到最前面,冲身后浩浩荡荡的自行车大军挥手,“呦吼!同志们!冲啊!”
十几辆自行车上的二十多个小伙子怪叫着呼啸而过。把公路边树林里放牛的老大爷吓得紧紧抓住牛缰绳双手直抖。
妈呀!这是又要闹胡子还是咋地?!
到了赵志刚家。所有人都被送亲的大卡车和自行车队给震住了,赵家请来帮忙主持局面的大队会计几乎是磕磕绊绊地接待了打头阵的这群娘家人。
等响铃姐的婚车停下来,看到车上的嫁妆,赵家这边亲戚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谁都没想到,赵志刚这个无依无靠还需要他来养娘家妈的媳妇,嫁妆会这么丰厚。
更没想到,来送嫁的娘家人会这么气派硬气。
就是娶个城里姑娘,能拿出这么一车嫁妆的也不多!
按这边结婚的规矩。婚车到了,新娘子和娘家人都不下车。嫁妆更是不许搬,婆家人要给娘家“压轿”的童男“压轿钱”。
娘家人对“压轿钱”满意了,才会让“压轿”的童男下车,然后新娘子才能下车,后面也就可以搬嫁妆进门了。
这个压轿钱给多少的都有,一般都根据新娘子的嫁妆来定。
人家新媳妇带来的嫁妆多,婆家人当然得给媳妇做脸面,“压轿钱”也就给得丰厚。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所以,当响铃姐怀里坐着的小表侄伸出小胖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