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把脸!”沈国栋没头没脑地扔下一句话,逃跑一样大步冲出了周晚晚的卧室。
周晚晚慢慢抬起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被撞开都没来得及关上的们,心里忍不住叹气。你把冰糕给我留下再走呀!
沈国栋在自来水龙头下冲了好半天脑袋,才觉得自己没那么热了。他晃了晃头上的水。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直皱眉,这是得了心脏病了?
不行,明天得去干休所找个大夫问问。有他这么年轻得这种病的吗?
等沈国栋收拾好自己,又换了衣服,心跳恢复正常的时候,周晚晚也清醒得差不多了,已经收拾好自己出来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坐着画画了。
看沈国栋出来,周晚晚歪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要去见重要的人吗?”
沈国栋摇头,“下午不出门,我陪你在家待着!把剑兰和三叶草换盆,再在那边压两棵葡萄藤。”
一说到这些,沈国栋觉得自己总算变得正常了,“我都打听好了,这个压枝不像栽苗,错过了春天也没事。葡萄枝他们刚给送过来,下午赶紧压上,明年我们家就能有葡萄藤了,后年你就可以吃上自己家种的葡萄了!”
周晚晚前几天随口提起,觉得坐在葡萄架下吃饭也挺有意思,秋天还能吃到自己家的葡萄。沈国栋就赶紧去打听,看有没有办法赶紧在家里种上几颗葡萄藤。
结果还真让他给打听着了。入伏以后葡萄压枝种植,一样能在当年就长出葡萄藤来。
“那你穿新衣服干嘛?”周晚晚在画板上随意涂几笔,没怎么在意地问。
沈国栋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忽然觉得这套新衣服穿在身上别扭极了,手脚都有点没地方放,“我洗头把衣裳弄湿了,没换的,只能穿这套。我,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
沈国栋又一次落荒而逃。
周晚晚在画板上涂涂抹抹,大片大片火红的蔷薇花肆意盛放开来,衬着墨绿的叶子和青黑色的院墙,纯粹又热烈,那么浓重的颜色,却让人感觉到一种纯净孤独的美来。
沈国栋换了一套旧衣服,走到周晚晚面前,拳头放在嘴上咳嗦了一下。
周晚晚抬头,又歪头看了一下,大眼睛眨了眨。
沈国栋不明所以,想去拉自己身上的衬衫,又有点担心裤子是不是太皱了,可是对上周晚晚明亮又有点调皮的眼睛,他忽然就什么都不好意思做了,只能再次清了清嗓子。
周晚晚眨了好几下眼睛,见沈国栋还是木呆呆地站在那,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