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身上的酸痛叫醒的半夜,周晚晚仔细感觉了一下,觉得今天好像跟以往的发烧有些不同。
她进入空间,看着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红疹愣了一下。
以前她曾经想过,她对感情的排斥就好像花粉过敏症,花儿多漂亮她都不能接近,没想到她真的不顾内心的排斥接近了,身体就真的马上给她来了一场情绪过敏。
周晚晚平静地看着自己因为发烧而潮红一片的皮肤上颜色更深的红疹,看着他们慢慢变得密集,慢慢扩大范围,最后几块连成一片,在皮肤上结成一个类似于硬壳的大块。
她伸出手指去戳了戳,真的是硬硬的,好似用来保护自己的铠甲。
可惜,只是自以为是而已。它们什么都保护不了,它们只是身体对情绪压力的抗议。
周晚晚喝下一滴灵液,想了想,又吃了几颗调节身体激素平衡的小药片。
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情绪上的刺激让身体激素紊乱开始生病,这几颗小药片就能把激素调节到正常水平,然后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至少看起来很正常。现阶段她能求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同一场攻防战,双方进进退退间,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总有习惯适应的那一天。
周晚晚从空间出来,把房间的温度调高,吃了一颗安眠药,裹紧被子,无视身上又厚又硬的硬块,闭上眼睛让自己快速入睡。
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睡前她平静地对自己说。
只要不给自己退路。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入睡的周晚晚看不见,她身上的红疹长了退,退了长。最后在清晨的阳光中暂时退去。
是的,没什么过不去的,晨光升起的那一刻又是新的一天,只是这个过程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猪也是这么想的。”周晚晚戳碗里已经被她搅得乱七八糟的豆腐脑,忽然对沈国栋说道。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白得几乎要透明的小脸,正琢磨着中午做点什么能让她多吃几口饭,没太听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想吃猪肉吗?”
“那个屠宰场是先杀猪还是先杀驴的脑筋急转弯儿,你不是写先杀驴吗?”周晚晚索性放下勺子,擦擦嘴。笑眯眯地看着沈国栋。
沈国栋这才想起来,这是好今年前周晚晚给她留的便笺上写得题目。
周晚晚看沈国栋还是没反应过来,也不提醒他,背上书包去上学。
沈国栋搓搓自